人心,何等重要!
沈
煊很拱手离去,离开前只听得对方轻声道:
“微臣同侯爷不同,一把刀,是没有选择权利的。”
沈煊脚步顿了顿,复又如往常一般抬脚离开。
如二人所料不错,其后几日,不论是吴阁老,还是吴王殿下,看向这位魏丞眼具是藏着刀子一般。
能走到金銮殿殿上的,又能有几个是真的傻子?以往呼朋引伴,行走处具是不乏恭维声的魏实很便成了形单影只。
事情发生在一个灰蒙蒙的雨天,这日沈煊正巧下衙的时辰早,便准备顺带来郡主府将自家大宝接回。
离自家大宝下课还要一些时辰,沈煊便同谢瑾瑜二人坐在亭子随手耍着棋玩儿。
“听说郡主前些日子已经被诏进宫?”
沈煊手持白子,于二人之间率先落下一子,随后问道。
“可不是嘛,一月之期刚过,便被太上他老人家诏了过去。”
谢瑾瑜紧随其后,眼不乏幸灾乐祸。
“安华过去时,那位吴家姑娘正巧还在宫陪伴吴贵太妃,见了安华连边儿都不敢靠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可谓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见这人啊,不拘对方身份如何,这欺软怕硬却是融到骨子里的!”
沈煊轻轻笑笑,手速落下一子,一旁谢瑾瑜看罢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赫之,你这是怎么想不开了,想同老弟我归于尽啊!”
“怎么会呢,为兄我只是想体会一番,这一力降十回是个什么感觉?”
沈煊笑的和气,心里简直羡慕的想哭。
谢瑾瑜“………”
一力降十回居然还能这样用,这是欺负他读书少吗?
正值二人还在嘴歪歪之际,却听下头小厮上来禀报。
“郡马爷,沈侯爷,外头有一妇人,说是魏丞之母,非要见郡马爷不可,如今已经人还在外头侯着呢?”
魏丞?这个时候过来,沈煊二人对视一眼,很便一道行至客厅。
二人才刚刚走近,却见一发间凌乱,头发花白,身上似还有拉扯痕迹的老妇人直冲着二人跪了下来。
“郡马爷,求您救救我儿啊,救救他吧,我老婆子给您跪下了!”
说罢,复又是一阵儿哭嚎之声。
见此两人具是心一
震,心道果然是出事儿了。
“老夫人您先起身吧,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谢瑾瑜首先发话道。
一旁侯着的丫鬟见状急忙将人扶起,老妇人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只一双手紧紧叩着。
眼不断留下泪来,嘴里不断祈求些什么。说到最后怕是自个儿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