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儿子,明蓉突然又记起了当年那个为了富贵休妻另娶的徐探花,嘴角慢慢扯出了一抹笑意来。
跟了那样一个攀附虚荣的人,即使未来何为安爬的再高,怕是和她也没多大关系了,一个对他没有有了用还无法生育的嫡妻像他那种人定也不会留下贺明蓁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想到这明蓉忽觉得心中又舒服了许多。
寿宴过后,明蓁因在席面上不小心多饮了些果酒有些醉了,贺二夫人听完丫鬟的话,赶去找到了女儿,桌上其他人都走了,女儿双颊陀红,竟还在不停的喝着壶内的果酒,看着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这果酒喝着没什么酒味,但毕竟也是酒后劲也不小。
贺二夫人一看女儿都醉成这样了,让丫鬟扶着她回安澜院,准备留下夫妻二人来在贺府住一晚。
“你个傻孩子,果酒好喝也不能这么喝啊,醉成这样为安也不管管你。”
贺母说着忽想起这一路走来好像都没看到女婿,又问她:“为安去哪里了?”
“他说···有事找舅舅去了。”
明蓁虽然醉了,但此时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觉得走路有些飘,她含含糊糊的回着母亲的话。
听到女婿找自己大哥去了,想着许是朝中的正事,贺母也没再说什么,让丫鬟扶女儿回房后,又赶回了寿宴。
此时刚散席,她还有一大堆的事,还得赶着去送宾客们。
贺府外,在宴席开始不久后,因有事提前离席的夏言均才刚走出贺府就被自己的外甥女婿叫住了。
“为安?有什么事吗?”夏言均停下脚步问他。
何为安看了眼台阶上贺府门口的众人后,对着夏言均客气道:“舅舅,可否借一步说话。”
待二人走到僻静处,何为安想起自己最近听到的消息,看着夏言均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舅舅近来可是私下在查太子遇难一事?”
听完他的话,夏言均面色一凝,“你倒是消息敏捷,怎么何大人这是要管到我头上来了吗?”
知道舅舅误解了自己,何为安解释道:“舅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子的事真的查不得。”
夏言均审视的看着他,“若是我偏要查呢?”
“如果会触怒天颜,舅舅还要继续查吗?”
太子的事是禁忌,他不能说也说不得,但何为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妻子的舅舅一无所知的去触碰圣上的这个逆鳞。
“你什么意思?”夏言均微眯着眼眸目光锐利的盯着他。
太子出事不久后,冯谦之就找到了自己,托自己调查太子遇害一事。
当时圣上明言太子殿下逝于山崩,夏言均虽对此有怀疑但也不敢在那个时候公然质疑陛下。
而后皇后闭宫,圣上后来对冯家的态度都让他觉得奇怪,再加上他与冯谦之私交多年的情谊,也不忍心直接拒绝好友的请求。
是以在上个月他私下着手开始调查太子的事,还真让他查出了些猫腻来,太子的死绝非意外!
“舅舅,当年昌平街的事您冒着风帮我和年年隐瞒了下来,如今我和您说的话一如当年您对我们的爱护之心,想必舅舅和冯大人定也怀疑过皇后娘娘闭宫之事,那舅舅自也能猜到当今还有谁能让皇后娘娘闭宫呢?。”
话已至此,何为安已不能再多说,对着夏言均恭敬的俯首作揖行礼后,转身进了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