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草(一种植物)!
这段时间,阮芳芳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堂妹的溜溜大法,这招好用啊~三丫不是最孝顺阿奶么,那就给最疼她的阿奶换衣服洗澡呗!
漆黑的天幕上挂满星辰时,阮清秋从山上溜达回来了,把啃干净的鸡腿扔给隔壁大黄狗,她悄咪咪翻过矮墙进了柴房。
只是刚推开门,便察觉到不对劲。
虽然柴房挨着鸡圈,气味一直不大好闻,但也没这么浓郁的臭,擦了一根随身携带的火柴,阮清秋仔细打量屋内。
她抬头看去,瞳孔微缩,差一点就踩到简易陷阱,如果踩实了,头上悬着的粪桶便会兜头泼洒,淋她个透心凉……
不能想,光想就很窒息!
不过,是谁干的呢?脑海浮现出几个备选人,阮清秋淡定地把粪桶取下来,她要是不理会,明早来取柴火的二伯母准遭殃。
而且明天是阮国强相对象的日子,阮清秋决定换个时间再捣乱,毕竟人家的人生大事嘛,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说。
把门开着吹散气味,她爬到屋旁大大软软的草垛上,挖个洞把自己窝进去将就了一晚。
一夜无梦,天边泛起鱼肚白,伴着大公鸡的打鸣声,阮清秋伸了伸懒腰,一个鲤鱼打挺滋溜爬下草垛。
清冷的晨风拂面而来,阮清秋揉揉眼清醒了几分,小院没了往日的杂乱和异味,处处井井有条,连墙脚下的豆角和黄瓜都显出几分可爱来。
屋檐下挂满的玉米棒和干辣椒看起来红红火火,窗台上大小不同的南瓜一字排开,几个大冬瓜列队立在窗沿下。
好一派惬意的农家风光,她记得昨天还没这些来着。
洗漱好,阮清秋照样爬上番石榴树苟起,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早餐,先吃几个番石榴垫肚子好了。
还没到番石榴彻底成熟的时候,只有个别带着些微涩味和甜味的勉强可以吃,摘了十来个抱怀里,往身上随便一揩,阮清秋卡茨卡茨啃起来。
脆甜脆甜的,就一点点涩,她吃到第四个时,院子里有动静了。
东厢房旁的次间门开了,阮国华露出半个身子到处观察,又等了片刻才蹑手蹑脚走出来,朝柴房靠近些许,侧耳倾听半晌,又偏着头走近几步。
“国华你干吗呢?”鬼鬼祟祟的样,看着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阮芳芳端着盆,用审视的目光打量阮国华。
“没干啥,路过。”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阮国华脚尖一转,往后院厕所去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阮清秋有些好笑,不过昨天他不是在学校里没回来?这是听闻她交待给阮甜甜的任务,教训自己来了?
啧,想跟她斗,太嫩~
没一会儿,院子里升起炊烟,眼瞅着二婶儿进柴房抱了柴火出来,好像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阮国华纳闷了,禁不住好询问。
李梅菊表示没看到人,兀自做早饭去了,徒留憨憨抓耳挠腮,百般不解。
“嘿!国华堂哥干嘛呢?”阮清秋仿佛天降,忽然出现,猛地一拍阮国华肩膀,笑眯眯道。
“啊!!”
肩膀的疼痛都抵不过冷不丁的惊吓,阮国华原地蹦起老高,心虚恼怒地瞪着眼前的少女,呵斥她:“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阮清秋笑嘻嘻反问,看他受惊过度的模样,大脑便速分泌多巴胺,心情愉悦极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斗鸡似地互不相让,直到李梅菊喊吃饭的声音传来。
阮清秋一进堂屋,男人们脸俱是沉了沉,老太太更是脸都拉到肚脐眼了,阮甜甜也柳眉倒竖,不顾淑女的涵养,朝她丢了好几个白眼。
啧,就是喜欢他们气得牙痒痒,看不惯她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