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道埋在哪儿!”
牛三蛋身下湿了一淌,显然吓尿了,人也几乎吓傻,无视二哥吃人的表情,他指着外面的荆棘说:“二哥和我说过,他们把人埋在荆棘丛里,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
话音落,牛二蛋嘶吼挣扎不止,被看守的小战士一拳砸倒在地后,他龇着冒血的牙嘿嘿直笑,又引来一顿痛殴,并被堵上了嘴。
而牛大蛋也不再说话,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挖!掘地三尺!”李卫国闭着眼,想到妻女,勉强冷静下来。
事情到这儿,村民们从听到的只言片语,纷纷被核住,杏花村里竟然隐藏了这样可怕的人?
于是,都不讨论了,默默地看着战士们从车上拿出兵工铲开挖。
一时间,人挤人的场面,除了挖土的声响,静悄悄的,仿佛都在等那个可怕的猜想。
真的,杀人了吗?
事情的严重性远超阮清秋想象,她原以为牛家这群渣滓,涉及的是拐卖囚禁虐待,不曾想真相更恶劣,令人头皮发麻。
尘土飞扬间,牛大蛋麻木平静,牛二蛋癫狂发笑,牛三蛋恐惧颤抖,牛四蛋濒临崩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昔日遮天蔽日的竹子全数砍倒,荆棘丛清理了出来,被掩埋的冤魂终见天日——一具,两具,三具,四具。
随着尸骨一具具挖出,现场瞬间沸反盈天,村民们用害怕厌恶地目光看着牛家兄弟,破口大骂有之,惋惜同情有之,惧怕恶心有之。
阮清秋捏紧了拳,心情无比沉重,她觉得自己打人打轻,应该把牛家兄弟全废了!
最后,牛家兄弟被李卫国押上车带走了,只留一个班的兵守着那些可怜的冤骨,等待县公安局派人来接手。
临走前,李卫国的警卫员找到阮清秋,“你好同志,我们团长找你,方便过去一下吗?”
“小姑娘,大恩不言谢,你有什么事,叔叔可以帮忙,尽管说。”
“青山公社有一座四合院,院子里的假山下有间地下室,被有心人用来开地下赌场,您看能拔掉这颗毒瘤不?”
沉默片刻,阮清秋也没跟李卫国客气,直言心里挂了许久的这件事。
她不放心,光一个耍流氓能给阮小壮定多大罪。
据阮清秋所知,流氓罪实际上定义范围很广,规定比较笼统,在实际执法难以界定,罪名的严重性可大可小,严重者最高死刑,一般的判几年到几十年不等。
也就是说,内里的可操作性很大。
“行,没问题,回去我亲自和县公安讲这件事,放心,我不会提及你,大致线索有了,他们专业很就能查到,人证物证一起查获。”李卫国不想把这些事和小姑娘沾一起,至少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引来报复。
做人要信守承诺,说了要锤爆渣爹狗头,送他劳改大礼包,阮清秋绝不食言。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晚一点,大概晚上11点左右。
流氓罪:六七十年代已存在,1979年正式写入国刑法,流氓罪的规定比较笼统,在实际执法难以界定,因此1997年废除,将其修订成:强制猥亵罪、猥亵儿童罪、聚众□□罪、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等罪。
第39章 拯救渣爹(二更)
广播里传来村支书催促大伙儿回去收割晚稻的声音, 围观的村民逐渐散去,对地里刨食的农民来说,再大的事也没有农业生产重要,这关乎着接下来大半年的口粮, 可马虎不得。
阮甜甜还没从这次事回过神, 万万没想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阮小壮被革委会的红卫兵抓啦!
“四叔怎么会被抓?!”她死死盯住前来通知的人,脸色焦急异常。
“据说, 他和镇上的小寡妇睡觉被你四婶当场捉奸, 三个人打了起来, 然后被聚众举报给革委会, 后来派出所的人也来了。”
此时, 丁家珍顶着一脸抓痕, 愣愣地回到阮家, 老太太一见到她, 哭喊着上去又挠又骂,“丧门星的, 你还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