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下,她也穿了衣裳,跟了出去。
慕衿才出去,便看见漱玉牵着少阳哭着来到门前,泣声不绝如缕。
当日茯苓有意为难自己时,漱玉还曾出言相助,当时瞧着也是个明朗的人。见她哭的这样心酸,慕衿也不免惊讶。
“姐姐这是怎么了,半夜哭的如此伤心?”慕衿不解问道。
“夫君他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打我,还说没有我这个妻子更没有阳儿这个儿子。”漱玉的哭声哀婉,我见犹怜。
“是因为谁?”
容珩话音未落,甄武便携着一个翩翩女子跟到了这里来。
漱玉惊慌的忙将少阳抱在怀里,似乎生怕甄武会对少阳动手一般。
慕衿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是茯苓。
慕衿有些按捺不住,敛眉对甄武道:
“漱玉姐姐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您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要抛弃妻子,未免太过狠心。”
茯苓先是倒贴容珩不成,现在又转而来勾引甄武。
“少夫人说谁不知廉耻?我和公子两情相悦,倒是这个妇人心胸狭小,容不下别的女人。”茯苓伏在甄武肩上嘤嘤梨花带雨状。
其实当日筵席上,慕衿出去醒酒时,便无意瞧见了甄武与茯苓两人勾搭在一起。
甄武果然维护茯苓,轻哼一声道:
“我的家事如何轮到你一个外人管?”
见夫君如此维护新欢,漱玉不禁眼泪盈眶:
“怎么是我心胸狭小,倘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茯苓当初可是险些许给少阁主的人。你们如今这样成何体统,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茯苓倚仗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果然手段厉害。
吵的越凶,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甄墨趁着一身月色而来,雪白的衣裳将她衬得愈发盈盈动人。
她看见慕衿与容珩,她眼闪过一丝不适,却还是按下性子,听了个始末。
续后,她也劝慰甄武:
“哥哥,嫂嫂这些年来待你如何,你心里不是不明白。何苦一定要闹成这样呢?何况你们虽是被指婚成亲,但姐姐却也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而来的,就算要纳妾,也不该宠妾灭妻呀!”
“我本与她好好说了,是她不肯,容不下茯苓。这样的妒妇我要她做什么?”甄武越说越动气:“她既然执意不肯,那就算犯了七出,便是休了她,也是情理之。”
闻言,甄墨又羞又气,也垂泪起来:
“哥哥。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顾礼节的话。如今你怎么这样了?那少阳呢,你把他置于何地?”
“量这样的妒妇能将少阳教成什么样,少阳往后就过继给茯苓吧。”甄武看了一眼少阳,依旧固执己见。
漱玉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可是心性善良,更是待他真心一片,他却□□熏心,眼里只看得见茯苓的容色。
可怜漱玉这片真心,却白白给他糟蹋了。
这场闹剧,容珩也看得厌烦:
“够了。当初你们成婚还是我做的主。现在就算你不满意,也怪不了别人,怨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