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艳骨往前走了几步,正巧遇到了灰心丧气的叶萋萋。
叶萋萋一见艳骨,又觉得势子先不能输,于是远远的便挺直了腰,正视前方,昂首朝艳骨走过来。
她原以为自己设计陷害艳骨,艳骨必定恨透了自己。谁料从始至终,艳骨的目光竟都未往自己的方向撩一眼。
在接近艳骨的时候,叶萋萋终归还是有些心虚,状若无意的往艳骨的方向瞥了一眼。
在经过叶萋萋身侧时,艳骨停下脚步,微一颔首,轻轻一笑,丽色顿生:
“姐姐该和妹妹道个歉才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了妹妹的风头。”
艳骨笑时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勒出无限风情,像个狐妖转世。
她一抬眸,便对上了叶萋萋愤恨到要气结的目光。
就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尔后,艳骨看都不看叶萋萋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艳骨不喜与旁人争斗,但又懒得花费心思在左右逢源上,难免有人看不惯她。
她其实也烦倦。适才那一舞跳的费了她好大的气力,脚踝疼成这样,这几日,怕是多半时候都要在床上养着了。
她只身才走了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捞在怀里,两人藏在逼仄的屏风后。
艳骨惊了一下,定一定神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楚叙舟扫她一眼,眼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挽娘没将你养好,瘦了。”
艳骨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穿的露骨了些,故意娇媚一笑,拉着他道:
“走了。不然回头让人瞧见躲在这里,便是没什么也传的有什么了。”
楚叙舟抱着怀的软玉温香,好整以暇道:“别人知道又怎么了?还是说眉眉怕被哪个人知道了?”
如今这样实在是容易让人发现,艳骨没心思和他继续开玩笑。
然而他话音刚落,艳骨便听见远处脚步声渐近。
是两个刚跳完舞的女子,边走边道:“方才好像听见哪个男人在说话。”
另一女子道:“怎么会。宾客都在外头,你听错了吧?”
楚叙舟仍肆无忌惮的想要继续说话。
艳骨听出了这是画溪的声音,眼疾手的捂住他的嘴巴。
直到那两个女子的声音渐渐淡去,艳骨才松开了手,却像个妖精似的半点不饶人道:
“你还说我?你以前不是说没有红颜知己么?那我问你,凝玉是谁?翩然是谁?萋萋是谁?”
楚叙舟弯唇一笑,答道:
“凝玉画技不错,以前一起品鉴过古画。翩然好像是侍茶的那位。萋萋不认识。不过你提起来正好。”
不等艳骨说话,他反过来一把握住艳骨的手腕,扬眉问道:
“我倒想问问你,管家是谁?宦官是谁?面首又是谁?”
艳骨只笑却不理会,揪着他的衣袖,妩然道:“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