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
可是她说过,前几日就要走了。
也或许是声东击西?
楚叙舟的神色微微一动:“备马。”
辩临听令刚转身,又折回来道:“属下带几个人陪您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
卫绾向来喜欢猎,又很喜欢艳骨。知道艳骨与楚叙舟还有故事,她就是生拉硬拽,也把谢殃、颜七几个拉去观摩。
确是艳骨秘密劫走了唐婉儿。
唐婉儿眼盲,所以昨夜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劫走她很容易。
艳骨带了一小队人马,约莫七八十人。
劫到唐婉儿后,原本应日夜兼程的向西凉赶路。
但是艳骨只走了一两个时辰,在将要离开南柯境内的时候,选择了停歇。
夜里,她细细打量过唐婉儿,却没有和她说话
那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倘若没有遇到这样多的变故,她或许可以嫁一个不错的人家
但更多的时候,她是枕着手臂望着星天,想到了许多,关于故乡也关于爱情。
次日,他们启程离开的时候,也没有马加鞭。
这一点,卫绾比艳骨还急,再不走,楚叙舟就要追上来了。
艳骨没有猜错,楚叙舟心思缜密,果然识破了她的身份。
他马不停蹄的往西凉的方向赶,最终在傍晚时分的时候,追到了她。
也或许,是她在等他。
他风尘仆仆的赶来,为的是什么,众人都清楚。
这里是一望无尽的大漠,尘土飞扬,人在其间显得那样渺小。
艳骨穿了她最喜欢的一身红衣,在似火残阳下,艳烈如血。
她站在那里,遥遥望着他,神色静谧。
唐婉儿就在她身旁。
艳骨用匕首抵在了唐婉儿的脖颈上。
她带的那一小队人马身手都不错,源源不断的涌上来,挡在艳骨前面,拦住他。
他的刀法也很干净利落,在一轮又一轮的拼杀下,不断的有人倒在了血泊里。
艳骨静静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似无波无澜的心,不像是沉静,而像是死去。
良久,艳骨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那些人听令,又如暗潮般退去。
楚叙舟身上也有了十余伤,衣上沾染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