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宫里,像曹贵妃那样,看热闹不怕事大,颠倒是非的人不在少数,她自然不肯让人抓住把柄。
“公主再犹豫一会,孤就该起身去早朝了。”
男子的话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也叫已然有了决定的少女,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素手扯了身上被子的一角,便向容夜的身上搭去,可手刚伸到一半,少女发现这被子也是单人的宽窄,根本不够长。
容夜道:“我们都盖一条被子了,公主还打算跟孤分楚河汉界吗?”
男子弯起了半只手臂,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来,到孤怀里来。”
男子的声音低沉又浑厚,少女思忖了片刻,觉得她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容夜,因为不去那就意味着她没被子盖,夜里会着凉……
心心念念柔软的身子终是入了怀,江鸢躺在容夜的臂弯里,还是后背对着他,因为她的确对针刑有点畏惧和抵触。
容夜觉得,若是这小姑娘把身子转过来,将头窝在他的怀里就更加完美了。
可到底不可奢求太多,能在今日抱着他的小娇妻入睡,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容夜这么多年,在军营里行军打仗,自是听了太多女子的好,少年心虽有执念,可当听那些过来人得意洋洋的说着女子的美妙之后,他自也是有着心动和向往。
如今美人在怀,容夜终于体会到了,那些糙汉子口所谓的温柔乡。
少女身子娇美柔软,腰肢纤细却有肉,和那些瘦弱的一摸一把骨头的女子不同,是看着很瘦,摸着有肉的那种。
被窝里暖暖乎乎,少女被男子抱着,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江鸢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很安心。
容夜说不欺负她,自然是认真的,少女闹了病,又受了惊吓,这一晚容夜自然是单纯的只想抱着她,舒舒服服的睡上一晚。
只不过睡前还搂着少女细腰的手,等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男子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也很是惊讶,举着那只离家出走的手,愣愣的看了许久,回忆起梦里误入的棉花地,那软绵绵的棉花。
男子忍不住啧啧两声,到底还是他的手不够大……
江鸢昨晚睡得晚,容夜抱着她,也不知抱了多久她才睡着的,等江鸢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衣服的领口有些松,不过容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本就宽大,她也没甚在意,合了合衣襟,便叫了人。
汤嬷嬷和娟儿都在书房门口守了一夜,毕竟是太子和太子妃第一次同寝,老嬷嬷按着惯例,依旧是一大壶热水烧得滚烫,然后添柴加火,再添柴,再加火,在灶上温了一宿。
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给殿下洗漱用了……
老嬷嬷一把岁数,在门口蹲了一个晚上,愣是没听见吱吱呀呀的声音,直到天亮殿下从房出来,老嬷嬷心灰意冷,心里连叹三声,不开窍,不开窍,真是不开窍。
容夜在离开前,安排了德生去请太医过来侯着,等太子妃醒了,便给她把脉,看身子可还有什么不妥。
可奈何江鸢昨儿白日里昏睡了一天,夜里睡得实在太晚,再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杆了。
王太医一大早就来东宫侯着,茶水都喝下了七八壶,生生喝出了尿急,才是听闻太子妃醒了。
洗漱过后,王太医过去诊脉,刚巧这时容夜也回来了,撞个正着。
“娘娘的身子恢复的很好,只要避免再到惊吓,好好养几日就没什么大碍了。”
王太医就是昨儿被曹贵妃底下的人叫去打探消息的那个太医。
他面上是平平无一太医,实则是容夜的人,否则容夜也不会让他来给太姀公主诊治。
想起昨日太子妃行房之时被吓昏这事,王太医暗自啧啧,太子殿下果真是不止在战场上英勇神武,就连别的也是他们这些臣只能仰望的高度……
王太医正暗自叹息,优秀的人,无论哪里都优秀的时候,少女刚巧看到了回来的容夜。
“殿下,王太医正好在,昨日你也落了水,也让太医给你诊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