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不是公主口说的那般简单,特别是方才说,萧蔷为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男子心里冷笑一声,他的汗马功劳那不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公主这般维护萧蔷,难不成是心里于属意于他?”
男子黑眸深邃,看着太姀公主是从没有过的认真神情。
容夜知道,他和太姀公主的婚姻,不过是两国的政治联姻,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就连化背景都是相背的。
说起萧蔷,虽然容夜与他视同水火。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萧蔷在埭国的名声地位,就如同容夜在辰国这般,辰国的女子有多少思慕于他,那么在埭国,便就有多少人思慕萧蔷。
想着太姀公主那花一般的年纪,少女思春,倾慕那些个名声大噪的男子也是情理之。
可如今她嫁给了他,埭国距离辰国千里之外,她便是曾经真的倾慕于那萧蔷,如今她人已经来了辰国,也与他成了婚,做了他容夜的妻子,过往之事也只能化作云烟,自是惊不起什么大风浪。
这些个道理容夜自然是都明白,可纵然是再明白,男子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少女瞧着容夜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说她属意萧蔷,开什么玩笑,这天底下她还没听说过,有谁会自己喜欢自己的。
江鸢被容夜这话给弄懵了,她原本担心自己暴露马脚,被容夜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过,她袒护萧蔷,会被容夜误会是她喜欢萧蔷。
“我……”少女想要解释,可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玩意一解释不就露馅了?
瞧着太姀公主欲言又止的模样,容夜便是觉得自己猜了个正着,这下更是确定心的想法了。
“公主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男子似乎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
少女摇头。
男子挑眉,“不是?那为何要替他说话?”
“我……”少女再次无言,她为何会替萧蔷解释,那是因为萧蔷就是她自己好吗,难道她还不能替自己说几句好话,只任由听着别人侮辱自己?
可眼下,她却无法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面上看便是她有意袒护别的男子。
“怎么不说话了?”男子追问,“是不是心虚了?”
“我……我心虚?”江鸢忽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那感觉很是绝望。
男子冷声道:“你与孤是政治联姻,之前素不相识,也豪无感情基础,不过你我如今既已经结为夫妻,也是有缘,孤自然不会任由这段感情走了歪路。”
男子顿了片刻,然后道:“若你肯与我坦诚交代,实话实说,并且保证以后心都不会再想着他,只装着孤一人,孤便不与你计较,过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你我之间还如曾经那般。”
容夜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俨然是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
可少女压根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容夜这口吻,就好像她是个轻浮女子,曾经有过多么不堪的过去,而容夜则是那个最后接纳她,包容她一切的好男人。
这是想要往她脑袋上硬扣屎盆子呢,以后这日子还长着呢,若是江鸢就这么妥协了,被容夜这么一直误会下去,在她和容夜的婚姻里,她岂不是无缘无故成了过错的那方,一辈子都对不起他?
这锅江鸢自然是不肯背的,可她又苦于百口莫辩,一解释便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此少女思绪一转,若是一定要背的话,那也定然不是她一个人背,毕竟萧蔷之事另有隐情,只是不便言说。
可容夜的表妹巫嘉琪,那可是在大婚当日陷害她醉酒,昨儿还想要陷害她推她落水,口口声声的喊容夜太子表哥,那般矫情做作的模样,江鸢只要想起来,就觉得自己似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如此便将话题转到了容夜的身上。
少女理直气壮:“殿下的表妹都找上门来与我作对,我还没说什么,如今殿下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
少女话音刚落,便听到怀里的小白猫,呲着小小的獠牙,亮着尖尖的嗓子,向着容夜的黑猫狠狠的“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