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容夜虽然让给了江鸢大半的地方,可少女第一次被人搂着睡,虽然男子的怀抱很是温暖, 她还是觉得拘谨。
但她的寝殿就不一样了,寝殿的床榻很大,大到在上面滚两个圈, 都不用担心掉到地上。
再说, 容夜的书房只有一条被子,寝殿里可是有两条被子呢, 江鸢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没有被子, 被迫和容夜一被窝。
少女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做响, 自是不肯再去容夜的书房, 睡在那小小的床榻上。
容夜昨晚虽然心满意足的抱得美人, 搂着自己的小娇妻,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晚上。
可这软玉温香也是有代价的,代价便是他侧着身子搂着太姀公主睡了一晚, 第二日醒来, 手臂被太姀公主枕到酥麻不能握笔,身子因为一夜未动,乏力到比练上一日的功夫还累。
好在容夜的身体是男子顶好的体质,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若是换做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男子, 只怕是第二日一整日都打不起精神来。
想起昨夜那小人儿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恬静的模样,容夜免不了在心里暗自啧啧一声,还真的挺胖的……
“书房的床的确挤了些,改日换张大的。”说起搂着媳妇睡觉,男子显然兴致勃勃,“今晚你想睡那,孤听你的。”
少女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选择的机会,于是道:“那就睡寝殿吧。”
男子笑道:“好,公主想想明日我们睡哪里,孤来安排。”
明日?少女疑惑,睡觉不该是日日都睡在寝殿吗?她还从没听说过每个地方只睡一次这种说法,难道容夜的寝殿都是一次性的?
少女睁着一双水汪汪单纯的眸子,“日日都要换地方,这多费神呀,再说睡觉不去寝殿,还能去哪?”
“能去的地方有许多,不过都随你的心意。”
少女单纯,自然是没有领悟到这话其实除了表面的意思外,还能理解成别的。
可旁边的宫人们,在皇宫里呆久了,有些个年长的,也是偷偷瞧过那些不该瞧得东西,小册子上那些个颠鸾倒凤的画面,身后的背景场地皆是不同,如此更换场地这一词便就瞬间的联想到了那些个旖旎画面。
谁不知道昨夜太子和太子妃都宿在了书房里这件事,太子和太子妃的近身知道两人只是相拥而眠,两个人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光睡觉了。
可外面的宫人们哪里知道这细底,就只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宿在了一起,便是理所应当的认为二人已经行了那夫妻之事,更有些对此事懵懵懂懂的,认为睡在一起就是圆房了。
如此太子妃这虎狼之词一出,叫得那些个略懂这其门道的宫女,脑海里瞬间联想到了那春宫密图上的画面,一个个脸涨得通红。
可少女压根就没往那小册子上的画面去联想,瞧着周围的宫人一个个涨红了脸。
江鸢疑惑:“你们脸红什么?”
这么一问,更是叫得那些宫人一个个羞得无地自容,少女满脑子疑问看向容夜,“殿下,我有说什么吗?”
“你没错。”男子敲了下少女的脑门,原本容夜所说也不是这般搬不上台面的东西,不过是太姀公主觉得哪里好,他们就去哪里睡罢了。
东宫的殿宇那么多,容夜睡在哪里都是一样,不过是随她心意,男子笑道,“是他们脑子不干净,该罚。”
容夜离开时,跟在身后的德生指了指那些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们这些个混账东西,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那些个事也是你们该想的,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瞧着德生把宫人们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少女转身问向娟儿,“我说什么了吗?德生骂她们做什么?”
娟儿憨憨,更是个情豆的豆都没生出来,比江鸢还单纯的小姑娘,自是领悟不到这其的寓意,只摇头,“奴婢不知。”
没问出个所以然,如此江鸢便问一旁的宫人们,“你们脸红什么?”
宫人们被看穿了心思,方才又被德公公责怪,一个个都忧心忡忡,生怕自己挨罚,哪里还敢在太子妃面前多话,一个头比一个头压得低,最后都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那样子仿佛江鸢再逼问一刻,她们就都得死似的。
江鸢知道,这些人在容夜的威迫下,怕是死也不敢吐露半个字,知道这怕是个不解之谜了,于是少女只能悻悻作罢。
可她还是想不通,不过是睡觉换个地方而已,她们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