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桌子上还放着小玲珑的照片。

“真怪，上一个世界，你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个世界变化太多，王沈也变得大不相同，似乎有什么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思索着，忽然勾起嘴角笑了，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点起了烟。

他打开着手机，点开了电话，打给了林秦。

“喂？”

“喂，林秦，你不说要给因因报仇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秦沉默了几秒。

“这几天的王沈不一样了，他也没有伤害过因因，我觉得没有那么急，也许可以再观察。”

祁封微微眯起了眼睛。

“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什么会重生吗，王沈的黑化是无法避免的，到时候他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你觉得我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林秦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一直重复：“也许两个世界不是完全一样的，这个世界的王沈也许可以变好。”

“我问你一件事，这个世界的王沈，最在意的是什么？”

祁封问道。

林秦顿了一下。

“你是说，小玲珑吗。”

祁封嗯了一声，他拿起了小玲珑的片子看：“小玲珑患有遗传病，现在还在潜伏期，没有爆发，一旦爆发，必死无疑。”

林秦惊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

“可是小玲珑明明看起来那么健康，怎么会患有遗传病？”

祁封轻轻笑了一声。

“上一个世界，有小玲珑吗，因为上一个世界的小玲珑早就病发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小玲珑为什么撑了那么长时间，可这必定不会长久。”

“你觉得，小玲珑一旦再次消失，王沈会变成什么样…”

他的语调慢慢延长，留下了极具想象的空间。

林秦立刻反驳。

“不，不会的，小玲珑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不是医生吗，应该有机会救她的，而且你也活了两世，总该知道些别的能救她的机会吧。”

“当你把责任甩给我的时候，想过你自己有那些所谓特别的机会吗？”

祁封反问。

林秦顿时语无伦次了起来。

他支吾了半天，最后道。

“反正，我们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杀了王沈，一个是救小玲珑”

祁封笑了笑：“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