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国家治理得兴盛,虽有这点小小瑕疵,大臣们也无可奈何。
江飞白含笑看她,反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许清菡指着诗集上据说是由卓君写给司马相如的《怨郎诗》,递过去给江飞白看,“忽有所感罢了。”
卓君随司马相如夜奔,之后又当垆卖酒,供小夫妻维持生计。司马相如虽然看起来十分深情,但他发迹以后,仍然意图纳妾。
卓君心灰意冷,提笔写下《白头吟》,传为绝唱。而这首《怨郎诗》,据说也是卓君同期作品,但一些大儒并不认可。
江飞白的目光,先在许清菡的素白手指上停顿一下,之后才慢悠悠地移到诗集上。他扫了两眼,指着一句,温和道:“这不就是答案?”
许清菡把脑袋凑过去,见江飞白手指的那句,是《怨郎诗》其一句“六月三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他亲了亲许清菡的额头,声音温润,“我不忍你伤心。”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遥遥想起来十年前在嘉良城,遇见的那个丫鬟。
她抚着肚子,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那时候,江飞白很着急,拼命寻找证据,终于洗脱了自己的冤屈。他当时虽然着急,但仍然注意到,许清菡虽然没有落泪,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难过。
自那日起,他就决定不再有第二个女人。因为不忍她伤心。
许清菡笑起来,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落着细雪,白茫茫的一片。未央宫的地龙缓缓燃烧着,装到一半的华美帐幔随意地堆在床上。许清菡和江飞白倚靠在一起,气氛甜蜜、温馨而幸福。
时光还很长,他们将相携着手,慢慢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