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试着伸出手,想探探她的额头。
荣呈因眼睛眨得飞,明显有些慌张,双脚不安分的动着,但还是乖乖地由着他将手放到了自己额头上,听他喃喃自语道,“怪,不烧呀……”
“太医来了!”
门外有丫鬟通报了声,荣呈玉如蒙大赦,赶紧奔出去拉了太医进来。
“陈太医,陈太医,您可算是来了,赶紧,赶紧来给我们家阿因瞧瞧,这回可不得了了!”
荣呈玉一路走一路喊,直至回到荣呈因榻前,在太医的示意下,这才闭了嘴。
太医伸出手,想试探荣呈因的额头,荣呈因猛地一躲,揪着被子,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荣呈玉急忙道:“脑袋不烧,不烧!”
太医点点头,从随行医箱掏出一包针灸,荣呈玉眼明手,强行拉过荣呈因的手,拖到太医跟前。
紧绷的手腕上被盖了一方帕子,太医先行把脉,面色逐渐凝重。
见他半晌也无动静,荣呈玉禁不住问道:“如何?”
太医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荣呈玉紧张道:“情况不好?”
太医又是缓缓摇头。
荣呈玉急了,“陈太医!”
“在在在!”陈太医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又过片刻,陈太医才收了东西,向荣呈玉道:“禀侯爷,恕卑职医术不精,三小姐这脉象,不像是有大差错的样子……”
“我没有差错!”荣呈因跟着插嘴道。
哪有傻子会觉得自己有差错?
荣呈玉安抚她道:“冷静,冷静,我知道你没差错,咱们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太医,您继续。”
陈太医抚了抚早已花白的胡子,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荣呈玉会意,跟着他去到外间。
“太医这是何意?”
“这,侯爷,三小姐她,她没有病啊!”陈太医无奈道,“看这脉象,至多不过躺的久了,体内寒气重了些,多喝汤药补着便是了,可若说这大毛病,恕卑职医术不精,实在是——”
“打住打住!”荣呈玉抬手,低声问道,“你是说,阿因没有病?”
“是,不过,也有可能是卑职医术不精……”
“打住打住!”荣呈玉再次抬手,高深莫测地窥探了一眼隔着纱帐的里屋,仿佛瞬间明白了所有。
“有劳陈太医了,我这便命人送您回府,今晚之事,还请太医莫要与外人言。”
“侯爷客气,这都是卑职该做的。”
荣呈玉客客气气送走人,挺直腰杆回到荣呈因的屋,正想好好询问她一番,便听见外头有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
“阿因,阿因!阿因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