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服气的很,“我这如何就是草莽了?”
“但凡这京读过点书的,都知道我家小姐是苍南山书院为数不多的女学生,那才名,你居然说你没听说过?那想来,也不是什么读书人家了。”
“照你这么说,你家小姐,左不过是在京有些名气罢了,大晏多的不是京城人士,姑娘此言,可谓狭隘。”
闻其所言,荣呈因警觉地眯起眼,“你不是京城人士?”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京城人士。”
“哼。”荣呈因神气地横叉双臂于胸前,愈加不屑道,“原来是个外来蛮子。”
“……”
“我怎么觉着,你比你家小姐还要像个傻子?”
“净胡说,”荣呈因歪了脑袋,“你见过我家小姐嘛?”
那人摇头,“并未。”
“呵,蛮子就是蛮子,果然只晓得胡说八道。”
那人眉头微皱,似有些不满,“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蛮子的?”
荣呈因理直气壮怼回去,“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张口就说我这么可爱一个小姑娘是傻子呢?”
男人一时语塞。
荣呈因见人不说话,便乘胜追击问道:“话说,你是打哪里来的?”
那人愣了愣,“东郡。”
“东郡?”她喃喃几遍,继而又问,“那可是永安人士?”
“是。”
荣呈因白眼一翻,立刻向后退进了自家院子,“嘭”的一声关上了后院的门。
陶珏措不及防碰了一鼻子的灰,过了许久,这才后知后觉地揉揉鼻子,回味着方才荣呈因的话。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而此时的荣呈因也是一样。
不断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的紧张,她的不安。
她不明白,陶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做什么的?又是要开始算计谁了吗?还是,依旧不肯放过她吗?
隔着一扇门,两人的心思垒了一层又一层,可谓是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过了约摸有一柱香的时辰,荣呈因这才重新鼓起勇气,缓缓拉开后门。
如同上回一般,她的脑袋先伸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人仍旧靠在她家的外墙边上没走。
她只看了一眼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何要走?”
“这是我们家的后门!”
“后门是你家的,这外头的地可不是,我想站哪就站哪,碍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