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还未踏进父母的房间,便见父亲满脸喜色,而母亲则满脸郁色,两人神色迥异实在是奇怪,正想问怎么了,突然心中一突,想到了小妹说的酒宴订婚之事,而昨日正是乔迁宴!
吕雉心中忐忑惴惴,跨过门槛走进屋,见过了父母亲,然后听父亲说为她定了户人家,对方比她大十五岁,是个亭长,家贫,未曾娶亲,有一三岁的外室子,但有贵人之相,贵不可言,吕雉的心中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父亲说对方有贵人之相,妹妹也预言自己嫁给他会富贵无极、权势无极,吕雉抬头,温顺的应道:“是,女儿知道了。”
吕母唉叹了一声,但丈夫执意,女儿自己也愿意,她不好再说什么。
吕公抚着胡子,又是骄傲又是欣慰的笑道:“我就知我的雉儿不同一般女子,你放心,这刘季如今虽然不显,但往后定是要发达的,我吕家也会因此受益。”
又道:“你与刘季都不小了,他如今家里贫寒也置办不了多大的排场,这婚宴便从简,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你的嫁衣若是来不及,便让……”
吕公皱着眉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顿了顿又接着道:“便让你母亲或是你大嫂二嫂帮忙。”
吕雉见此,道,“父亲,其实小妹。”
吕公眉头紧皱,面上已有愠色。
吕雉停了片刻,还是接着道:“父亲,前日小妹便与我说,父亲会在乔迁宴上为我定下婚事,也曾说我嫁的人将会富贵无极、权势无极,正合父亲相的面相。父亲,小妹她不是面色不吉,而是天赋异禀。”
前日?
吕公眯着眼睛回想了片刻,前日不就是他与老婆子说起吕雉婚事不成是因吕媭面相之过那日吗?
吕公冷笑道:“她倒是捡的好便宜!”
吕雉不解。
吕公抚着胡子道:“我一早便说过,依你的面相,是要嫁给贵人的,她不过顺着我的话胡编罢了。”
吕雉难得的反驳父亲,“可小妹还算准了时日。”
吕公觉得被伤了脸面,驳斥道:“难道你想说她比为父还有本事不成?乔迁之日来的贵客多,我有待嫁的女儿
,在乔迁宴上相看,再正常不过。”
吕母也道,“不对,我想起来了,那日媭儿也和我说过,说这几日你便会给雉儿定下婚事。”吕母说了当日情景。
吕公不以为意,“不过随口的宽慰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