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纳鞋。
除了惊鸿一舞,除了姐妹俩的感情与日俱增外,这一日似乎与以往的几日并无差别。
吕家的暮食都是一起用的,这日一家人正安静的用饭,突有下人来报,有客自称刘季刘亭长的兄弟,前来求助。
刘季?便是父亲为吕雉定下的夫婿,便是父亲说面相贵不可言之人?求助?
吕公用湿帕子拭了手,起身道:“快请到正厅,我去见一见。”
正厅和用饭的偏厅是紧挨着的,吕公离席后,偏厅却比之前更安静了。
除了周宁和三个侄子还在继续用饭外,其余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动作,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系统瞧了瞧三个小家伙,再瞧瞧自家宿主。
唉~它家宿主这真是……赤子之心!
其实完全不用这么屏息凝神,来客的嗓门不小,足够偏厅的众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他的来意。
刘季入狱了!
他和县衙司御夏侯婴比武,不小心用剑伤了夏侯婴,被沛令公子的随从在巫医处抓个正着。
他此行前来,是想请吕公前去寻沛令说情。
吕雉冷静的问周宁道:“这按律会如何判?”
周宁轻声回道:“黥面,罚为城旦五年。”
黥面,便是脸上刺字,那是一辈子的耻辱,先不说如今的差事肯定会丢,往后也会遭人歧视鄙夷。
城旦则是白日戍卫长城,夜里建筑长城的一种刑罚,且不说会如何劳累,单若是北边的胡人来犯,便极有可能回不来了。
吕母既伤心又不满,心疼的看着吕雉,“可怜我的雉儿,你父亲误了你呀。”
吕泽吕大嫂等人面面相觑,这……不是说贵人之相吗?
唯有吕二嫂心中划过一丝喜意,她道:“不如悔了这亲事?”
吕释之拉了她一把,“胡说什么呢?”
吕雉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半晌,她抬头看着周宁问道:“妹妹曾说他有大好前程,如今……妹妹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