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拦住路,汗血宝马抬起前蹄,嗷一声,竟腾空而起,从两人头顶越过,看得两人目瞪口呆。
汗血宝马落在地上,哒哒转了半圈,朝巷子外跑去。
这是,二楼的食客瞧见场景,惊慌道:“表哥,有人盗马!”
萧砚夕撇了酒盏,走到窗前,见坐骑驮着一个紫裙小姑娘渐行渐远,凤眸一眯,单手撑在窗台上,直接跃出窗子,落在一匹青骢马的马背上,解开缰绳,“嘚儿驾”一声,驱马追去。
季弦扶着幞头,颠着胖胖的身子跑下楼,“表哥,表哥,对我的马好一点!”
萧砚夕最是爱马,尤其是这匹汗血宝马,竟有人敢偷他的马,活腻歪了!
当他追进一条青石路巷,吹了声口哨,前方的汗血宝马突然停下,差点把马背上的小姑娘撂下去。
萧砚夕翻身下马,几个跨步逼近,待看清对方长相时,愤怒的眸子转瞬变了意味,“呵!”
掌珠直起腰杆,斜睨拦路的男人,心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眼前一晃,身形后仰,坠下马匹。
萧砚夕下意识接住了她。
丫头轻的没什么分量,小小一只,窝在臂弯,跟抱猫似的。
萧砚夕歪头看她,见她迟迟不动弹,舌尖抵了下腮肉,“明掌珠。”
掌珠皱眉睁开眼,耀目秋阳映在他背后,给他镀了一层光。
浑身似火烧,掌珠揪住他襟衣,扬起头,“带我去医馆。”
“什么?”
“医馆”
看她小脸绯红,斥责的话生生吞进肚子里,男人双手一松,小姑娘如坠子,双腿着地。
“让孤带你去医馆,总要有个解释。”
掌珠挠了一把手背,挠出血淋淋的印子,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萧砚夕察觉出她的异常,但,凭什么次次帮她?她自己犯了蠢,要他来买账?
巷口传来季弦的嚷嚷声,掌珠羞耻不已,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心一横,紧紧搂住面前的男人,头偏向另一侧,哽咽道:“殿下救我。”
萧砚夕心下一恍,一动不动任她柔软的娇躯贴了过来。
季弦气喘吁吁跑过来,“表哥,呃”
见到相拥的男女,季弦立马转过身,“打扰了,认错人了。”
说着就要走。
“回来。”萧砚夕冷声道。
季弦扭回头,“啊,表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嗯…”
萧砚夕最烦聒噪,偏偏与自己交好的表弟是个嗡嗡不停的家伙,“牵走你的马。”
季弦“哦”一声,闭眼去牵马,好像不想打扰太子表哥的好事。
萧砚夕没空理他的内心戏,抱起掌珠,扔上汗血宝马,随即跨上马鞍,头也不回地驱马离开。
掌珠被颠簸的难受,身体左右晃动,一会儿靠在男人左臂上,一会儿靠在右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