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下较真,能较赢。
掌珠舒口气,至少不用整夜在外淋雨了。她收起伞,交给门侍,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帐内,萧砚夕端坐案前,执笔批阅奏折,见她进来,眼未抬,“你来作何?”
作何,作何,每次都是他故意放出信号引她过来,却佯装不知
恶劣。
掌珠心里有气,面上不显,对着大案规规矩矩行礼,“殿下万安。”
萧砚夕没理会,在奏折上圈了一笔,合上后,又翻开另一份。
掌珠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等他开金口,可他像是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个人。
掌珠后腰乏,小声道:“殿下。”
萧砚夕这才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尊贵的姿态,冷清的眉眼,像是高位者在给尘埃之人一次机会,抓住了不一定能飞上枝头,抓不住必然坠入深渊。
掌珠寻个理由,“夜深了,掌珠服侍殿下安寝。”
萧砚夕慢条斯理拿起折子,重重掷下,“放肆。”
掌珠无辜地看着他,都不知自己哪里放肆了……
萧砚夕点点案上的折子,“没看见孤在忙?”
掌珠立马认错,“殿下息怒。”
“过来研磨。”
掌珠小步走过去,拿起墨锭,放在砚台上磨,手法娴熟。
想起她的身世,萧砚夕稍稍放软语气,“认字吗?”
“认得”
萧砚夕打开抽屉,将里面的小册子递给她,捏捏眉骨,“孤累了,念给孤听。”
掌珠点点头,想起什么,道:“我会按摩,能否为殿下效劳?”
随行有专门的按摩师傅,根本不需要一个外行,但萧砚夕还是应下了。
掌珠放下小册子,走到玫瑰椅后,不确定地问:“可以开始吗?”
萧砚夕抱臂,闭眼“嗯”了一声。
掌珠为他摘掉玉冠,“殿下有木梳吗?”
萧砚夕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檀梳子,扔在桌面上。
掌珠拿起来,一点点为他梳理墨发,男人的头发与他的人完全不同,柔软顺滑,即便绾发,也没被玉冠勒出痕迹。
酥麻感袭来,萧砚夕闭上眼,将自己交由掌珠捯饬,只是,高位者普遍多疑,他的手按在了掌珠的穴位上,但凡掌珠动了杀他的心思,他会让她先行毙命。
掌珠自然不知男人的戒备心,心无旁骛为其梳发,“殿下可以躺在榻上。”
这样她也方便按摩。
“你是在邀请孤?”萧砚夕闭眼哂笑,“小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