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哼哼的一声,带着恼羞。
萧砚夕被她偶然流露的娇蛮逗笑,“你自己不争气,却怪上孤了?谁给你的狗胆子?”
姑娘的嘴在指尖温温软软。萧砚夕两指一撑,迫使她张开嘴,细细打量一番。贝齿洁白整齐,舌头粉嫩。不知怎地,心里有了异样感。
掌珠被他突然的动作悚到,以为他要拔掉她的舌头,一双大眼忽闪几下。
萧砚夕松开她,目光锁在她的唇瓣上,像是在试着克服某种心理障碍。
掌珠捂住嘴,不知他在想什么。
萧砚夕懒得计较,捡起地上的衣裙扔在塌上,起身走出楼宇。刚步下旋梯,见一侍卫匆匆跑来。
“殿下不好了,景国公和杜大人打起来了!”
萧砚夕敛眉,“哪个杜大人?”
“大理寺卿”侍卫低头回答,“两位大人闹到宫里了,正往东宫来呢。”
通往东宫的甬路上,景国公和杜忘互相揪着衣襟,气势汹汹走进太子书房。
萧砚夕坐在书案前,手指点着桌面,面含几分不耐烦,开门见山:“说!”
景国公躬身行礼,没想到太子爷这个时辰还未就寝,关切道:“殿下日理万机,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萧砚夕看向腰杆挺直的杜忘。男子年近不惑,英俊儒雅,带着几分人的傲然。
众所周知,大理寺卿杜忘脾气差,人暴躁,还…丧失了过去的记忆。整个人像办案的工具,公正严明、刚正不阿,没有情面可言。
碍于太子威严,杜忘拱拱手,不等萧砚夕询问,便一五一十道出了互殴的缘由。
一更时分,景国公府的马车路过闹市时,差点撞到一名孕妇。
孕妇气不过,拦住马车评理,被车夫扬了一鞭子,打在肚子上,刚好让散值回府的杜忘瞧见。
杜忘揪住马鞭,呵斥了几句,话语犀利,句句扎了车厢内景国公的心。
景国公知道杜忘嘴毒,本不想理睬,忍着火气,想着息事宁人算了。
杜忘气不过他们仗势欺人,欺负的还是孕妇,上前掀开帘子,众目睽睽下,将景国公扯出马车。
景国公手握雄兵,皇家都要给他几分颜面,人傲慢惯了,怎会忍下这口气,当即给了杜忘一脚。
自从来到京城,杜忘每日坚持练武,身体强壮,起身还了一脚。
景国公虽是武将出身,但年老体衰,功夫大不如前,两人不分胜负。
两名权臣在街头大打出手,引来了执勤的巡逻兵。巡逻长左右为难,哪边也得罪不起,笑着劝他们去太子那里评理。
两人还真就较上劲了,忿忿地来到东宫。
听完杜忘毫无情绪的陈述,萧砚夕瞥向景国公,“说说吧。”
景国公弯腰道:“刚刚恶仆所为,非臣的意思,只怪臣年老耳背,没听见外面的争执,故而,没来得及阻止。好在孕妇无恙,臣已让人送孕妇去了医馆,并重金赔偿。回头,臣定会重重责罚恶仆。”
杜忘哼道:“老国公插手朝廷的事时,怎么没见你耳背迟钝?”
“杜忘!”
“杜某在此!”
两人针尖对麦芒,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