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嘬下腮,“宋家大公子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金龟婿。多少女子想要嫁他为妻。倘若,你先遇见他,也想嫁给他吗?”
这问题,已不只一人同她提过。她窝进男人颈窝,“陛下在问什么傻问题。”
“”
“掌珠只喜欢陛下这张脸。”
“”
“宋大哥再俊,也不及陛下。”
萧砚夕用拇指刮蹭她的朱唇,这小嘴,抹蜜了不成?
掌珠挪挪身子,趴在男人胸膛上,左耳贴在他心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陛下,掌珠错了,不该惹你生气,你惩罚掌珠就好,别惩罚我爹。”
萧砚夕“嗯”一声,算是不打算追究刚刚的事了。
掌珠暗自舒口气,闭上眼睛,柔声细语道:“夜深了,殿下休息吧。”
折腾半晌,萧砚夕也有些疲乏,阖上眼帘,掖过薄衾,盖在她腰上。等男人发出均匀的呼吸,掌珠睁开眼睛,杏眸黯淡。
萧砚夕,我们之间,与他人无关。真要算起来,我们之间,空白一片。
掌珠爬出他的怀抱,想躺在一侧,却被男人扼住手腕,拽回怀里。
男人声音疲惫,“乖一点,趴着别动。”
掌珠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差不多。
萧砚夕愣了一下,她在关心自己?
男人说不出什么心情,翻身侧躺,让她枕在手臂上。
茺州。
自杜忘来到茺州,当地富贾蠢蠢欲动,都想邀这位安定侯共饮几杯酒,奈何寻不到机会。
这夜,当地首富终于将人约了出来,不少富贾哪怕作为陪衬,也要同安定侯喝上几盅。
筵席伊始,富贾们频频敬酒,嘴上说着恭维话。杜忘不想刚上任就与这群人交恶,对饮了几杯。
富贾看杜忘脸色尚佳,继续敬酒。
酒过三巡,杜忘看着眼前晃动的酒水,摆了下手。一旁的师爷笑着打趣:“杜大人不胜酒力,诸位高抬贵手吧。”
首富笑笑,“你们几位悠着点,别把大人灌醉了,明早起来,忘记跟谁喝的酒。”
“是是是。”
众人退回座位,开始讨论当地的生意。
杜忘抿口茶,淡漠地扫了一圈,忽然提起赈灾捐款的事。
今年旱灾不断,很多地方颗粒无收。圣上令户部打开国库取粮救灾,可还是缓解不了灾情。
富贾们连连点头,说一定会全力响应安定侯的号召,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杜忘达成目的,又陪着喝了几杯,起身准备回府。
首富凑过来,握住杜忘的手臂,带他走出酒楼,来到马车前,恭维几句,笑呵呵送人上了马车,随即转身离开。
杜忘刚挑开车帷,见一妖娆女子坐在车厢里,冲他媚笑。杜忘想起来,她是酒楼请过来的青楼花魁,十八九岁,身段和舞姿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