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抡起锤子,砸在同伴胸口,大石头应声而碎。
瞧热闹的百姓们起哄喝彩,“好,再来一次!”
打杂的伙计拿着铜盆,轮番走一遍,“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铜板霹雳吧啦落入铜盆里。
等伙计来到萧砚夕面前,笑道:“大爷,赏口酒钱?”
没等萧砚夕开口,崽崽伸出手,从铜盆里抓了一把铜钱,递给娘亲,“诶——”
掌珠:“”
伙计懵逼了,“喂,小鬼,不能拿啊。”
本要翘起唇角的萧砚夕冷脸,“叫谁小鬼呢?”
看对方衣冠楚楚,身侧的女子娇美如花,定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少爷,伙计不敢招惹,挠挠头,“大爷,小的嘴瓢,但道理是真的,您家宝贝不能拿我们的辛苦钱啊。”
萧砚夕看向怀里的崽崽,“乖宝,还回去。”
崽崽低头玩手里的铜钱,没有要还的意思。
萧砚夕单手抱他,另一只手摸向钱袋,空空如也
贵人出街,基本不会自带钱袋
这就尴尬了。
他看向掌珠,不自然地道:“给锭银子。”
一锭银子十两,伙计立马亮了双眼,目光炯炯地盯着掌珠。
掌珠白了萧砚夕一眼,哪来十两银子?
再说,就是有,也不能给那么多,当她是养尊处优的淑妃娘娘啊?
她是独自抚养孩子,含辛茹苦的单身母亲!
但钱两还是要给的。她摸向腰间,亦是空空如也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窥见了“尴尬至极”。
掌珠低头,小声道:“侍卫呢?”
肯定带银子吧。
萧砚夕随意一扫,侍卫们纷纷低下头。
谁特么也没带银子。
这让帝王如何收场?
伙计连同百姓们,纷纷看过来,都等着富贵人家亮出来的十两纹银。
然而,一个子儿也掏不出来。
无奈之下,掌珠去掰崽崽手里的铜钱,“乖,咱不要啊。”
像是被抢了心爱的布老虎,崽崽咧嘴要哭。
萧砚夕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在这里哭,不占理儿,还丢人。
手里的铜板,被母亲一枚一枚抢走。 崽崽伤心极了,泪豆子染湿父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