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听到付樱子在说话:“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樱子做噩梦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是我错了,我不该嫌你吵的!我只想让你安静一会,没想到你会死的……”
付立飞僵在那。
许秀枝的事结案后,大队里的人天天都在说这事。许秀枝的娘家人过得不太好,他们亲戚家好几个要相看的姑娘被人拒绝了。
付洪的兄弟没受什么影响,他们是苦主,要说起来他们也是受害者。
倒是付洪的儿子,付立飞的变化最大,性子变得怪极了,以前见了你还会喊的,现在也不不打招呼了。
付樱子倒是比以前懂事一些了。
再说付伯林,他变得更忙了。
唉。
这农活真是干不完啊,才割完稻谷,又要打谷子,说是后面还有晒谷子呢。
对了,稻谷割完了,割稻机也没闲着,被其他大队的人借去了。还给租借费了,大队的干部把钱分了一点给付伯林。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付伯林当然就收了。
付伯林在攒钱,准备攒到十块,就去县里买书去。
从小叔那要存折是不指望了。
只要他提存折的事,就小叔就说:要他带能结婚的对象回来。
小叔就给存折,给他结婚用。
付伯林受不了了。
这是变相催婚啊,这存折他不用了还不行吗。
小叔最近可忙了,白天跟他一样上工,晚上回家,刮墙,还准备去挑一些好木头,再找个木匠打点家具。
新床新柜子都是要的。
付伯林还想弄出一个打谷机让自己轻松点的,可是时间来不及,打谷机体形大,真等他折腾出来,估计这谷子都打完了。
再说了,他只打了一天的谷,第二天就被他们分到地里扯花生了。
坐着扯,没那么累。
就是每天回家一手的泥。
这天,付伯林在路上走,后面传来自行车的铃铛的叮咚声。
“付伯林,有你的信。”
付伯林回头一看。
一个骑着自行车,戴弟绿军帽、背着绿邮包的递员正咧牙朝他笑呢,好像是原身的同学,叫杨高。
他递给了付伯林一封信。
“谁寄的?”付伯林问。
“好像是哪个部队寄来的。”杨高压了一下绿军帽,风大,总感觉帽子要被吹飞,“我还有其他信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