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了楼,回了房间。
冲完澡,林恩筱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略带着棕色的头发挂着水气成了乌黑,披散在白色的衣料上,她素面朝天,肤色白嫩,整个人透着一股极致的干净。
她进了储藏间,找了瓶红酒出来。
在厨房找了一只高脚杯,拿到了玻璃房,舒服的在沙发上坐,盘着腿,衣料间露出的细瘦脚踝白腻的晃眼。
她自斟自饮,欣赏黑洞洞的天空,一双明澈的眼睛湿漉漉的。
两杯酒下肚,林恩筱从躺椅上起了身,她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脸热,耳朵也热,心脏也热。但是她脑子很清醒,她才不像某人,脾气不好,酒品也不好,喝点酒就醉的像一滩烂泥。
她脚步有点飘,从玻璃房离开,到了客厅。她看着客厅的墙壁,过了这道墙,那个男人就在那边。他现在不用开会?不用应酬?放飞自我?
“莫名其妙!”
“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
她坐上了沙发,眼睛瞥见了垃圾桶,她又从沙发上起身,蹲到了垃圾桶旁,手指抓着桶边往里看,苹果已经开始氧化,白白的果肉变黄了,香味却越发的浓厚了,混合着橙子的味道,很香。
水晶果盘侧身在内,盘身的水滴已经干了,头顶的水晶灯将它照的晶莹剔透。
她伸手将盘子从垃圾桶里拾了起来,盘子手感光滑,触感冰凉,像某人的手。她将盘子拿在灯下看,冷色的盘子,她的手指头泛着粉。
室内的灯光随着盘子精美的纹路折射着光线,她木讷讷的看着其异的光。
“你有何罪之有?”她看着盘子,水晶的光有一道折射在她脸上。
盘子落下,“你是无辜的,我释放你。”放在了桌子上,磕的一个脆响。
翌日,天下起了小雨,因为红酒,昨晚睡的异常的舒服,林恩筱早早的起床将自己洗漱干净,头发绑成马尾,精神十足的从房间里出来,下楼,楼梯上眼睛瞥见了客厅矮桌上的那个果盘。客厅斜出去是玻璃房,那一方蹿进来的天光让它在昏暗隐隐闪着光点。
昨晚的一幕幕滑过脑际,一股沉闷感袭上心头。
她不看它,收回视线,开了灯,直去餐厅,穿过餐厅进了厨房。
拉开冰箱一股冷气肉眼可见的蹿来,她打了个冷颤,大冷天的早上做早餐真是难受。
冰箱门关上,转身在灶台上拿了个杯子,用凉水先冲了一下,杯壁沾了水,滑到手指上冰凉冰凉的,直凉到骨缝里。她先倒了杯热水,喝了,身上才舒服起来。
从前,在御华府,那个人每天都得很早就去公司,所以她要为他做早餐,就得更早的起床,夏天倒是无妨,一到了寒冷的季节,一大早进厨房真是难受。
那时候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喝杯热水,胃暖了心脏也暖了,就可以行动了。
离婚后,一年多的时间在京城,住的地方用餐很方便,从未自己动过手,回江城,在海边,一向是以简便为主,不好吃就少吃点。
她放下杯子,手也暖了,再去拖开冰箱,外面却响起门铃声。
林恩筱手指扶在冰箱门上,冰箱里的冷气幽幽的往外飘。沈瑾那天从家里带了好些现成的吃食过来,现在她只需要热一热就可以吃。
“叮咚……叮咚……”
骨头汤分成了小格,一次拿一格;薏米糕两小块装一盒;糯米团子不易消化,一次只能吃一个;肉馅包子两个一盒;玉米虾饼用微波炉加热即可,……。
都是出自家里的厨师之手,沈瑾亲自分装,三天会送来一次新鲜的不一样的食物。
“叮咚……叮咚……”
林恩筱从冰箱里码的整整齐齐的众多小盒子挑出想吃的,手指头被冰成了粉色。
“叮咚……叮咚……叮咚……”
林恩筱双手撑在灶台上,咬了咬唇。她大步从厨房出来,穿过餐厅,拖鞋走出沉沉的声响,拖开门。
“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