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这才稍稍安定些,迅速把寝衣整理好,端起了参汤。
“为什么不敢喝?”太子沉沉道。
徐幼宁心里憋着委屈,她为什么不敢喝,她还不是撞破了他的秘密怕被他毒哑吗?
“说话。”
“殿下,那天晚上……”
“什么那天?”太子冷冰冰地打断她。
徐幼宁有些疑惑,“我是说那天……”
太子揣度着她应当理好容装了,回过头,深深盯着她:“哪天晚上?想好了再说。”
徐幼宁眨了眨眼睛。
太子到底什么意思?他让自己想好了再说,说什么?自己刚才不正是要说吗?可自己刚说两个字他就打断,还叫自己想好了再说,意思是不让她说?
不让她说“那天”,想到这里,徐幼宁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殿下,你是说那……”
才刚说了一个“那”字,徐幼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朝太子摇头。
她不知道什么“那天”,她什么都不知道。
“想好了?”太子问。
徐幼宁赶忙点头。
“想好了,就说吧。”
“殿下,我没什么要说的。”徐幼宁小声道。
太子满意地扬了扬下巴,余光瞥到那汤盅上:“把汤喝了。”
“是。”徐幼宁端起汤盅,拿着勺子喝起汤来。
冷不丁地,太子又扔出一句话:“你这几日不吃不喝,是担心我在饮食里下毒?”
徐幼宁差点被呛着,她赶紧摇头,辩解说:“不是的,殿下,我没有不吃不喝,是……是我这几日害喜呢,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
回答过后,徐幼宁忽然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往常,太子在她面前,都是自称“孤”的,怎么今日改口说了“我”。
应当是他没有留神,随口这么一说吧。
“现在不害喜了?”
“不害了。”徐幼宁索性连汤匙都不用了,捧着汤盅一气儿将里头的参汤喝干了。
不是她故意装样子给太子看。
她这几天都是吃月芽偷偷带进来的冷馒头,现在喝着参汤自然觉得鲜美可口。
看她乖乖喝了汤,太子起身走了出去。
太子亲自过来给了台阶之后,徐幼宁的日子终于恢复了从前的舒适宁静。
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晚上的猫叫,当然,还有狗叫。
她素来心宽,没过几日便将这事彻底甩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