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在林繁要继续说话的时候,抢先动了动薄唇,带着警告:“各位都是法律人士,应该清楚诽谤罪的构成要素吧。”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
她说完之后,笑了笑,跟组长说了抱歉,她先出去接个电话。
其实大家也就是工作之余看看笑话罢了,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人,更不想因此背负官司,所以在言喻出去之后,就各自玩各自,散开了。
包厢重新恢复了热闹。
言喻走到了洗手间门口,站定,看了看手机,没有陆衍的信息进来,她刚刚在里面说的信誓旦旦,但现在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她也会累的啊。
但她告诉自己,永不疲惫。
头顶上灯光明亮,她的脸却隐匿在了阴影里,浓密的睫毛在眼尾下,落了厚重的阴翳,显得格外落寞。
她深呼吸,决定回家,低头给陆衍拨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没人接听。
与此同时,身后却传来了手机自带的铃声,有些熟悉,声音越来越近,沉稳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她心提了起来,转过了身。
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拿着纸巾,一点点擦干了水分,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狭长的瞳眸漆黑,没有几分温度。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正在响着。
他淡淡地睨了言喻一眼,勾了勾唇,眼底似是有寒冰,拧眉:“追到这里来找我?又因为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