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一瓶酒,倒是有些毫不在意地牛饮,灌了下去。
灼烧,才能让他清醒。
他这三年,在程管家的叮嘱下,程家医生的调理下,生活方式倒是很健康,现在猛地这样灌酒,身体突然有些不太适应。
他摁了摁胃,靠在了沙发上,在黑暗里,闭目养神。
陆氏集团不肯让步,言喻和ike也不可能一直在国待着,所以决定明天回英国。
言喻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就漫无目的地开车乱转,最终来的地方,是被她卖掉的那个公寓。
她和陆衍婚后居住的公寓外。
现在已经很晚了,寒风凛冽,寒意渗人,言喻下了车,锁上了车门,冷风一阵阵地钻入了她的衣襟里,她情不自禁地收了收衣领,瑟缩了下。
她身上穿着一件羊毛大衣,黑色的长靴修饰出修长又纤细的双腿。
似乎下了点小雨,温度变得更低了,一点点的湿意飘落在了她的头发和脸颊上,冰冷的温度刺激着皮肤。
言喻走到了公寓楼门前,站定住。
这个地方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她只要站在了这里,就能感觉到心脏的阵痛,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毫不留情地想要搅碎一般的疼痛。
她睫毛垂下,唇畔的笑意浅浅,眉目间浮起了看不明白的情绪。
像是怀念,又像是排斥。
这是她对过去感情的态度,也是她对陆衍的态度。
她很清晰地记得,那一年程辞死后,她又遇到陆衍时候的欣喜,她把他当做程辞来怀念,但是一开始,她从没有想要靠近陆衍的想法,因为她知道,那是陆衍,不是程辞,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可是,是许颖夏,为了达到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频繁地带着陆衍出现了言喻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引诱着她,让她原本就不牢固的堤坝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