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关上窗。
却在不经意间,仿佛看到了楼下院子里的树下,仿佛有猩红的火光一闪而过,她心跳了一瞬,那火光似是点燃的香烟,是有人在树下么?
她凝睛看了过去,却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她觉得应该是看错了,便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在睡梦里,言喻一整晚梦到的都是陆疏木,从婴儿的他,到现在的他,醒来的时候,言喻的眼角和枕头都是湿润的。
她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心里的酸胀要溢出,又如同刀割。
她错过了他婴儿时期,在梦里,他的脸一直都是模糊的,因为她想象不出来,他那样小的时候有多么可爱。
阿姨推开言喻卧室房门的时候,言喻连忙偏头,抹了下眼角,阿姨没看出什么,笑着问言喻:“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言喻弯了弯眼睛,回答:“挺好的。”
阿姨说:“隔壁搬进了一户新人家。”
“是么?”隔壁已经空了有一段时间了。
阿姨“嗯……”了声,就又转开了话题,念念叨叨:“昨天秦律师是不是在院子里抽烟了,昨晚我也忘记清理了,早上出门,一眼就看到树下的一堆烟头,秦律师烟瘾这么重吗?”
言喻的眉心沉沉一跳。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抹一闪而逝的猩红。
而且,她记得,秦让的烟瘾并非特别重。
那一堆烟头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秦让一个人抽的……
阿姨扶着言喻去洗漱间,她笑:“今天早上还喝粥,简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