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尖舔舐上去,一脸忧虑。
该不会是昨天咬人的力度太猛,不小心把牙咬掉了吧?那也不对啊,人类的牙齿又不会这么脆弱。
安子墨叹息,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泼在脸上。
冰凉的水温瞬间让他头脑变得清明,安子墨强行将此事抛之脑后,面无表情往脸蛋上拍好宝宝霜,跳下椅子去餐厅吃早餐。
他的牙齿松动得不算多严重,可就是不舒服。
安想也考虑到这一点,早餐特意为他选用了流心面包与红豆粥。
安子墨细嚼慢咽,一点味道品尝不出来。
“墨墨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旧牙牙掉了,新牙牙一周左右就能长出来啦。”到时候可能要给儿子准备个磨牙棒。
安子墨握着面包的手微微颤动,神色难掩震惊:“你在开玩笑吗?”就算儿童生长得再,也不可能一周就长出一颗牙!
他深深相信眼前这个人的确不是他的母亲。
母亲虽然精神有点问题,但是脑子又没有问题。
“爱信不信……”安想鼓腮嘟囔一句,三两口把面包吃完,再次确认没有落下东西后,背上包离开别墅。
安子墨郁郁寡欢地走在她后头。
她要先去给裴以舟还衣服,这次保安人员直接放行,估计是裴以舟事先告知过。
安想来到十七栋门口,按下门铃耐心等候。
咔嚓。
门自里打开。
站在面前的男人穿得很闲散,白衬衫搭黑长裤,头发没有像往日那般打发蜡,浓密蓬松,发梢凌乱。
这样的装扮让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只是表情依然疏冷淡漠。
今天的裴以舟没有喷香水,浑身上下只剩来自血液的气息。
“早上好,裴先生。”安想笑得明媚干净。
“早。”裴以舟揉乱头发,微微侧开身,“先进。”
“不用啦。”安想不敢乱往里面瞟,乖巧地把拎着袋子的双手伸过去,“你的衣服我洗好了,谢谢你。”
裴以舟眼睑下敛,没有接。
安想这才发现他眼皮间长了一颗红色的小痣,睁眼无,垂眼现,衬着那如玉般白瑕的皮肤和冷漠的神情,无端显得慵懒性感。
“你今天要退房?”
“嗯。”裴先生好看,安想一边应和,一边又往他眼睛上打量。
“我眼睛上有东西?”裴以舟重新抬眼,那颗妖痣瞬间隐在里面,只剩浓长的睫毛随着眨动轻颤。
他好像是在笑,偏偏唇边又没有弧度。
安想连忙移开视线,再次把衣服往过伸了伸。
裴以舟勾指接过,嗅着从她身上飘来的香气,心情大好。
“我待会儿也要回公司,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