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牙齿咬合得更紧。
裴以舟无奈叹息,强行将女孩从怀里拉开。
她头发乱糟糟的,一双小尖牙没来得及收回,半天后,小姑娘茫然地打了一个饱嗝,眼神空洞,就像是刚磕过猫薄荷的猫,显然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裴以舟揉了揉眉心,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安想迷离看着他,片刻抬起头摸了摸裴以舟脖颈上的牙印,“你好好吃呀~”
说话都不太利落,裴以舟第一次见有鬼吸血还能吸醉。
不过……
他记得安想这具身体是血液过敏来着。
裴以舟皱皱眉,不由察看起她的情况。
看起来挺正常的……
难不成安想和他一样,只对他有感觉?
这个念头让裴以舟心情颇好,不过考虑到安想的身体状况,仍细心检查一番。没有起疹子也没有呼吸急促,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喉咙难受吗?”
安想吃饱喝足想睡觉,她迷迷糊糊摇摇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唧声:“舒服~”
舒服?
她还舒服?
裴以舟摇摇头,温柔把安想放在床上,又找了条毛毯给她盖好,这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此时外卖已经送达,裴以舟没有要吃的打算,摸出手机给安子墨发送信息。
[裴以舟:我接到你妈了。]
[逆子(安子墨):真的吗,我不信。]
裴以舟:“……”果真是个逆子。
他重新回到卧室,对着安想的脸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安子墨。
[裴以舟:还信吗?]
[逆子(安子墨):……]
[逆子(安子墨):哦。]
哦?
裴以舟皱着眉,这小子怎么这么淡定,他都不开心的吗?
殊不知,手机屏幕那边的安子墨已躲在被子里笑成了憨憨。
他就像一条咸鱼,从棺材左边滚到棺材右边;又像是猴子,腾空翻跟头三周半,激动地情绪这才平复下。
安子墨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优雅打字:[不错,你做的很好。]
[裴以舟:??]
[裴以舟:安子墨,端正你的态度,我才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