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变着法儿作贱她,您心里不会感到痛快!”
“她可是您的妻子呀!你待她,有给予过一个妻子该有的尊重吗?——她待你恨不得把心剖了给你,这样的女子,她想谋害您?!谋害您?!……”
“……”
旁边的紫瞳简直吓得不得了。
脸都白了青了,嘴巴也不住抖起来,身体站也站不稳。
这姓苏的,不要命了,他好大胆子,难道,是仗着自己医者的身份便什么话都敢说出吗?
他不怕死吗?哪壶不开他偏提哪壶!
想是要死了,这样的往事伤疤他也敢去戳。
老虎的背他也敢去骑。
“苏大夫!苏大夫!您给我住嘴吧!你少说两句!别说了!我求求你就快别说了!”
又是拉,又是不住使眼色急得跺脚。恨不得捂了这苏友柏的嘴,给他捆起来。
然而,那苏友柏哪里肯闭嘴听话。
也不知骂的话如开闸洪流、大浪滔滔说了好多,一遍又一遍地,一句又一句仿佛发自灵魂深处拷问。
平王始终一张脸阴着,面皮微扯动,仿佛忍耐到极限。
最后,直到他说——
“不,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一怪物!是一冷血!一变/态!你残的根本不是你的身,是心!是你的这里!”
苏友柏手指着自己胸口,激动得面皮涨红越发不知用何形容。
“强者有怒,拔刀向更强之人;弱者有怒,拔刀向更弱之人;”
“你残疾,你便活该拨刀向你妻子!王爷,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吗!”
“你把你妻子折磨死了,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看,活该你永远也站不起来!像你这样的男人,就该在轮椅上坐一辈子!”
“……”
李延玉一口老血差点没从
胸口直涌破喉管,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滚——”
他呼吸艰难喘动着,头上大汗冷冽冽直冒。身子侧转颤颤压向椅子扶手,肩膀剧烈掣动着。
终于,好容易平稳过来,抬起右袖,用手指着苏友柏:“打死他!来人呐!拖下去!把他给我用五马分尸!割了他那张嘴!”
紫瞳机敏,见情势不对,场面已经彻底失控,赶紧扶住了平王劝道:“王爷您可千万要冷静三思呀!可不能打死他的呀!他死不得!死不得!王爷,您若有怒,等这家伙把您的腿给医治好了,您到时候想怎么弄死他都成!拿去油锅里炸了喂狗都行!”
又不住给苏友柏递眼色,让他赶紧跪下好声求饶。
偏那苏友柏也是犟驴子一头,他打小民间山野出生,又青云峰药谷中自由无束长大,越发腰板挺得又直又硬,丝毫不识眼色,甚至还要说。
他这其实也是积了太久的怒气妒火,忍到了今天,为蔻珠,也实在不容易了。
最后紫瞳先发制人,干脆利索道:“来人,你们还不把这苏先生拉下去!”这才方罢。
李延玉气得整个脸都变红发紫,之后诸事,不再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