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丫鬟道:“小姐,这李参将,他今儿怎么成了这样子?他不是人应该在军营吗?”
另一丫头冷哼一声,“受了伤,还是着急回来看他那位前妻呗……这也谁也没好猜的?我看,活该!”
陈娇娇蹙额示意两个丫头都别吵,她亲自给他拧帕子擦脸,然后又用剪刀小心翼翼剪开男人身上裹在胸前纱布。
她差点一下胃部不适,她从没看过那么多鲜血,整个脸都白了,手一直抖。
一丫头道:“小姐,我看,您还是别弄了,他那前妻是个女大夫,咱们就丢给她去弄吧!”
陈娇娇脸越发煞白,没说话,发着抖,还是忍着胃部那些不适,仔细小心给他擦拭处理胸前伤口,给他上药包扎。
一会儿,男人痛醒了,徐徐睁开眼。
陈娇娇笑道:“呀,李公子,您可醒了?”
李延玉还以为是妻子蔻珠,正要把手一捉。
陈娇娇吃地一下,赶紧羞涩地从对方手掌心抽出。
李延玉一惊,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并非妻子蔻珠,心底一阵荒凉,咬着牙,挣扎吃力地从床上起来,给自己趿鞋穿,看样子就要走。
陈娇娇道:“李公子,你的伤?”
李延玉一边抖着手,一边吃力穿衣服外袍,“没事。”
他淡淡说,整了整袖子。手按着胸,踉踉跄跄模样狼狈就往外走。
陈娇娇赶紧上前追过去道:“你这人简直是不要命了吗?你身上的伤那么重,就在这里将就歇息一晚再走?”
李延玉顿步回头,说声多谢,不用了,便又吃力艰难地捂着胸,忍着痛出得门去。
陈娇娇一下哭出哽咽声来。
如此都留不住。
一屁股坐在绣凳上。
丫鬟赶紧劝道:“小姐,这人就是不知好歹,把人好心当驴肝肺,要是死在了外面,就是他活该!”
陈娇娇抱着小丫头哭:“你们说,我哪里不好?我真不如他那个前妻。”
丫鬟连忙劝慰道:“小姐,别哭了。”
陈娇娇伤感地又道:“算了,你们还是找人护送他回去吧?这人倔,我怕他真死在了外头。”
那丫鬟哀其不争道:“小姐,您真的范不着去管他,他就是死在外头,自有他前妻去可怜,去哭,小姐,您真用不着的呀!”
陈娇娇越发伤心难过了。“我,我也没有办法,管不了自己……”
想了想,还是袖子擦擦眼角,冷静说:“你们还是快叫个人去吧,让好好跟着看着,将他送到医馆,要看他平平安安地回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