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她又推了一把郎晓。
后者眼神迷茫,不懂她为何是这种反应,见她态度坚决,垂头丧气地回原地继续站着。
宁莘莘看见他离开时的表情,又有些于心不忍。
聂燃已经能在人群行动自如,可他不行啊。
人类对他来说只有仇恨和恐怖,被这么多人注视,他用了多大的抑制力才能坚持到现在。
无论如何,得把他带走,不能让聂燃带着他一起胡来。
想到这里,她决心变得坚定,等顾客稍微少了一些,便一鼓作气地走过去。
聂燃本在低头数钱,仿佛感受到什么,抬头,恰好对上她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接,聂燃站了起来。
宁莘莘停在小摊前面,扫了扫内衣,压下心的紧张。
“你这是抄袭,摆摊卖内衣是我的主意。”
聂燃微微皱眉,稍显期待的眼神变得懒洋洋。
“所以呢?你要掀摊子么?”
“那倒不至于,反正我现在也退出行业了,但郎晓我得带走。”
聂燃脸色一沉,“为什么?”
“他放在这里不安全。”
“你不相信我能照顾好他?”
“……我哪儿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
“事实是他到现在都过得很好,比你在的时候更好。”
打扮成这副鬼样子,被人围观,叫过得好?
宁莘莘失去耐心,直接抓住郎晓的手腕。
“走,你应该跟我去医院,而不是跟着他胡闹。”
郎晓开开心心地跟着她走,倘若身后有条尾巴,必定摇得很欢。
谁知聂燃抓住他另一只手,冷冷道:
“当初是你先放弃他的,现在想带走就带走?他是你养的狗么?”
三人僵持在摊位前,旁边是堆积如山的胸内裤。
宁莘莘忽然有种怪的感觉——她和聂燃像极了离婚的两口子,正因子女抚养权争吵不休。
“你生意这么忙,带着他多麻烦。我来照顾他,你专心做生意不好么?”
她咽了口唾沫,换了种委婉的说法。
聂燃不上当,“不麻烦,不好。”
宁莘莘泄了气,抱着胳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