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莘莘想来一记袭阴腿,但身高差距打了点,踢在他膝盖上。
聂燃五官扭曲,捂着腿痛哼,倒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忙蹲下查看。
“踢到你伤口了?让我看看。”
她卷起他的裤腿,果然有一条割裂伤,不大,两三厘米,但是挺深,周围的皮肤沾了血迹,已经干涸。
宁莘莘打开医药箱,给他包扎。
聂燃躺着一动不动,忽然说:
“你不反感对吧?”
她停下动作,“我反不反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尊重我。”
“那如果我现在问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你会怎么回答?”
聂燃看着她,眼神是从所未有过的专注。
宁莘莘愤愤地捶了他一拳。
“这种事还能假设么?”
他不怒反笑,“好,我不假设,你的回答呢?”
不假设,所以他现在是……表白?
这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并且找不到任何理由。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聂燃自嘲地笑了笑,“可不是么,之前活了几十年,从没考虑过这种事,认识你才几个月而已。”
“可你平时不是总笑话我、挖苦我、嫌弃我么?我不觉得你对我……有意思啊。”
说这话时她情不自禁低下头,感觉自己在自恋。
聂燃却道:“嗯,是我的错。”
烈日炎炎,树荫落在二人身上,草地散发淡淡的清香。
宁莘莘默默地给他擦洗伤口,贴上一块创可贴,起身说:
“我得考虑考虑。”
“要多久?”
她想了想,“到下个世界再说。”
下午两点,三人继续开工。
聂燃和郎晓是主力,宁莘莘在旁打杂,配合得还挺默契。
板房组装起来飞,偶尔碰上点小问题,没几天就解决了。
一个月后,废墟上又盖起一栋二层小楼,结构与之前差不多,只是少了口井,材料从砖石变成合金板材。
他们把能用的东西搬进去,家具只剩下几把椅子,桌床沙发全都压塌了。
聂燃这些天每晚都去伐木,门外已经堆了几百根树干,出去找了两根粗的,敲敲打打,变成一张粗糙的桌子,和两张粗糙的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