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燃从旁边路过,歪了歪头。
“看来你化造诣很好,知道什么叫暴力吗?”
“……”
宁莘莘无语极了,“你晃来晃去干嘛呢?没事做就睡觉去。”
聂燃耸耸肩,进了房间。
宁莘莘回过头来,对他说:“你还有什么需要吗?要不端盆水来帮你洗把脸?”
对方是从人皮里剥出来的,皮肤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隐约散发出味道。
宛月道:“我要你解开。”
她摇头,“那不行。”
“什么时候才能解?”
“这个得看具体情况。”
他是个男人,体力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如今郎晓和聂燃都受了重伤,贸然松开太危险,至少等他俩痊愈再说。
宁莘莘心已经打定了主意,笑眯眯道:“你不要担心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几天你只要吃好睡好就行。”
他当年为什么会疯掉?无非是承受的事情超过自身能力,所以才崩溃。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彻底与那个环境分割开来,感受到现实生活的美好。
宁莘莘打来热水,为他擦脸擦身体。
宛月非常抗拒,似乎还很厌恶自己的身体,冷不丁地说:
“你不觉得恶心么?”
“怎么会恶心?”
宁莘莘怪地抬起头,“无论你留长发还是短发,化妆还是不化妆,都很好看,我欣赏还来不及。”
宛月目光闪烁,不知信了没信。
一盆水都被染红了,宁莘莘放下毛巾,端着脸盆站起来。
“家里床不够,你现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上,明天给你买床来。”
宛月没说话,仍然盯着窗外的风景,永远看不够似的。
宁莘莘忙活了一天,总算有时间收拾自己了,打开热水站在花洒下,任由水珠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身体每个关节都是酸痛的,肌肉也没什么力气。
她想起受伤的右脚,抬起来看了看,脚踝肿得像馒头,不知道会不会像聂燃说的那样,留下后遗症。
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照顾,她叹了口气,匆匆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了套干净衣服走出去。
家里还有一张床可以睡,但是郎晓和宛月都在客厅,她怕夜里两人有什么状况,干脆把被子枕头抱过来,在客厅打地铺。
郎晓已经睡着了,宛月靠着窗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宁莘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从抽屉里摸出一瓶风油精,抹在太阳穴上,勉勉强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