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规律而不间断的敲门声持续着,原本在打盹的门房立刻惊醒过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喊道:“谁啊,这大半夜的上门。”
他怕是贼人,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出脑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半夜敲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因为背着光,他看不太清楚外面人的长相,只是依稀觉得穿戴有些眼熟。
“箫翰林让我前来带个口信,切记一定要告知钱大人,他托付的事情已经做了,最后结果不是我能控制的,此事已了,以后切勿再去寻他。”
说完这话,这人转身就走叫都叫不住,三两下就消失在巷子口了。
门房一听这话,原本的恼怒消失的一干二净反倒是警醒起来,他拧着眉头若有所思。
箫翰林的名声他还是听说过的,再一想,前几日可不就是箫翰林的小厮送了一封信过来,看身形衣裳似乎跟方才那人差不离。
只是老爷到底让箫翰林帮忙办了什么事情,让这箫翰林大半夜的派人过来传话。
此举越是鬼鬼祟祟,这门房越是不敢小觑,心中甚至担心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可宣口的秘密,忍不住有几分害怕起来。
想了想,门房到底不敢大半夜的打扰箫翰林,索性就八姨娘的院门口等着,昨晚箫翰林正是歇在八姨娘这边。
第二日清晨,钱同知身边的随从瞧见他有些惊讶,奇怪问道:“老刘,一大清早你杵在这儿当门神呢?”
老刘急得满头大汗,经过一晚上的酝酿,他越发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可告人的机密,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连声求道:“树哥,老爷起来了吗,我有要事禀报。”
树哥瞧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也奇怪,问:“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把你吓成了这样?”
老刘也不隐瞒,在他耳边说了出来。
树哥跟在钱同知身边多年,自然是知道箫翰林的,听了这话也是脸色大变:“你等着,我进去禀告大人。”
没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喊他进去,一进门便瞧见钱同知脸色阴沉,冷声喝道:“这般的大事怎么现在才来说!”
“你确定那个人是箫翰林的随从?”
老刘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确实是他,这位小哥前两日上过门,我还记得他的打扮。”
钱同知眉头大皱:“好端端的,箫翰林怎么忽然会这么说,我何曾让他办什么事情?”
“不对,你说前两日他曾经来过?他来做什么?”钱同知问道。
箫翰林这边的人脉他极为看重,不过此次箫翰林是考官,他怕走得太近反倒是不好,一直等到乡试结束才送过去拜帖,可坐等右等也不见有回复。
可现在门房却说,箫翰林的小厮曾经上门过,还不止一次,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门房擦了擦冷汗,解释道:“送来了一封信,后来是老爷身边的青竹拿走了,说会亲自送到老爷跟前。”
钱同知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去把青竹给我绑来!”
很快一个十几岁的小厮就被推搡进来,他脸色苍白惶恐,不用钱同知如何盘问就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