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抓到了陆诗雨的罪证,皇上才会继续追查下去。
其实,温舒宜已猜出了几分。她故意制造有孕的假象,便是要让后宫嫔妃对她下手,而最容不下她生下皇长子的人,无非就是贤妃与德妃二人。
德妃心机甚深,即便要对自己下手,也不会叫人逮住任何把柄。
但是贤妃就不一样了。
然,温舒宜心里很清楚,她是否能斗倒贤妃,一切皆看皇上的意思。皇上若是不想顾及宋家了,自然不会保全贤妃,可倘若皇上暂时不打算动宋家,那么不管贤妃做了什么,她都会稳居后宫。
温舒宜很想通过这件事,试探一下帝王对宋家的态度。
只是……
她不能确定,皇上是否猜出了这一个局,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布棋。
徐嬷嬷道:“娘娘,皇上今晚特意没有过来,便是给了‘鬼魂’可乘之机。今晚傅大人与忠靖候都在外面守着呢,你就放心大胆的先歇下吧。”
温舒宜饮了羊乳,人也渐渐困顿,就由徐嬷嬷伺候着先躺下了,皇上今晚不来,她的床榻显得宽敞多了,这阵子皇上一人霸占了半张床,她睡得甚是拘束。
这厢,傅生正抱着障刀,仰面望月。
他是习武之人,自是不惧寒,温泽就在离着他几丈远的地方站立,两人自早晨开始,就没怎的说话,温泽许是近日滋补过剩,胸膛总有一团火苗儿腾腾燃烧,难以发泄。
“阿生,你冷么?”男人许久没说话,嗓音有些低哑。
夜色苍茫之下,孤月当空,傅生抱着怀障刀,心叫苦不迭,他真担心阿泽有龙阳之癖,如今这才对自己如此关心。
傅生张了张嘴,呼出的热气瞬间在寒风凝结成白雾,“我是男子,又非姑娘家,岂会那般娇弱?”
温泽剑眉微不可见的轻挑,心窝火,等到自己彻底揭穿了他那日,定叫他好看!
这时,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动静。
傅生与温泽皆收敛心神,二人站在屋顶,俯视着整个轩彩阁,可将下面一切尽收眼底。
当几人鬼鬼祟祟靠近轩彩阁时,二人看的一清二楚。
傅生起了怀心事,桃花眼微挑,“阿泽,你我二人打个赌,谁先捉到‘鬼魂’,另一方就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桩事。”
他此言一出,温泽手持长剑,直接跳下屋顶。
傅生险些没反应过来,好家伙,这腿一康复,又回到了彼时战无对手的时候。
失策!傅生心头一惊,刚才真的太膨胀了,怎能随随便便就打赌?
他随后也一跃而下。
同一时间,白衣‘女鬼’正被人抱着双腿,佯装成在半空来回浮动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冤啊,我死的好冤啊!”
温泽拔剑出鞘,剑鞘映着森冷的银月光辉,仿佛一道白光闪过。
那女鬼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一出。
这时,傅生赶了过来,也立刻拔出障刀,“鬼是我的!阿泽,你抢不过我!”
‘女鬼’正要逃离,她并非独自一人,行动果断速。
但傅生与温泽显然是不怕鬼的,二人仿佛甚是亢奋,几乎拿出了全力去博。
此时,傅生急出了一身冷汗,倘若他输了,当真无条件答应温泽一个条件,届时温泽要扒光了他查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