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宜大约能摸透一些皇上的心思,遂,继续拍马屁,“皇上,妾身运气好,继承了娘亲的美貌,但妾身从未故意接近过任何男子,妾身活到今日,唯一主动接近的男子只有皇上一人,并且从今往后,妾身心里眼里也只有皇上一人。”
情话听多的人,偶尔会当真。
褚彦面无表情的饮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掩饰内心慌乱。
他竟然……接不上话了。
而此时,温舒宜亲眼瞧见帝王头顶飘起了无数粉红泡泡,她好心使然,端起另一只杯盏,照了一下她自己。
这一照,她愣是吓了一跳,只见她的眉心也冒了粉色泡泡。
温舒宜,“……”
顾氏是被抬回荣国公府的。
陆常山与她早已夫妻情尽,非但没有安抚,反而指着顾氏一番大骂,“你这个败家的娘们!现在满意了?全城皆知咱们国公府惹怒了皇上,你想让我把脸丢尽了才满意是吧?!”
顾氏皮开肉裂,无法为自己辩驳,只能趴在软榻上,屈辱痛哭,当日就起了高热,一病不起。
夜幕降临,西北风如刀子般,刮的人脸生疼。
麒麟卫今晚皆是便衣行动。
傅生身上穿了一件狐裘斗篷,整张脸都被藏在篷帽里,唯有一双桃花眼此刻就显得格外晶亮。
温泽以前只觉傅生这人喜欢仗势欺人,行事全看心情,但今晚莫名怜惜他,道:“今晚太迟了,你回去休息,我替你轮岗。”
打小就喜欢的男子就在自己身边,而且如果没有出现幻觉的话,阿泽正在关心自己。
可傅生脊梁骨都僵住了。
当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可能并不太适应被人“呵护”,“不必,我早就习惯了。”
傅大人他态度清冷。
温泽不便强行将他拉走,他从袖取出一包热乎乎的葱油饼,“阿生,看来……你任到重远。多吃些,养好身子再说。”
傅生,“……”阿泽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傅生阴阳怪气道:“阿泽若是积极配合,我也无需让多费心神。”
这下轮到温泽僵住了。
这厮想让他如何配合?
洗干净躺平,然后任他所为么?
男子的清俊的脸染上淡淡的红,好在夜色之下,被完美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