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不想让温泽知道他一切的不堪与狼狈,他是个男子,这辈子只能当男子。
喉结与嗓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只能是真的!
他只有不断给自己灌输这样的认知,才能一直□□的走下去。
回头无路,唯有前行。
又是好半晌过去,两人相顾无言,男子因为某种隐忍而发出的紊乱呼吸声在屋内回荡。
傅生等了又等,他又熬不住了,这事跟他想象的感觉,甚有差距。“阿泽,你怎么还没好?”
比在校场练武还要累人啊。
温泽低笑,这一刻仿佛抛开了一切束缚与担子,且就沉沦一次,就这一次。
“傅大人,你太小看我了,再者……为了确保你这次怀上,我只好尽力而为,所以还望傅大人你多多体谅。”
傅生,“……!!!”要死人了!
美人面颊酡红,像染上了胭脂红,温泽又捏起他的下巴,“几时怀上,你几时离京,要是让我知道你找了其他男人,我定会叫你后悔!”
傅生,“……”→_→
他怎会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温舒宜命人取了一坛子桃花酿过来。
她不饮酒,倒是这几日,后宫妃嫔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这桃花酿虽不及琼浆玉露,倒也香醇宜人。
徐嬷嬷端了几样小菜过来,褚彦道:“都退下吧。”
徐嬷嬷纳罕,皇上这是用晚膳,又并非是宠幸娘娘,这个时候竟也不喜旁人挨近。
众人退下,温舒宜挽袖给帝王倒酒,她面颊微烫,倒不是羞涩使然,纯粹是每回与帝王独处,她都有些心力不足。
“啊——”
忽的,温舒宜吓了一跳,细腰被褚彦搂着,她突然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衣裳布料轻薄,温舒宜能够感受到后背的抵触和坚硬,她不知皇上与其他嫔妃私底下是如何相处的,但跟她在一块时,甚是蛮横霸道、风流成性。
让她想到话本子里,沉迷美色的亡国昏君。
“娇娇别怕,你与朕如今不必再拘虚礼。”褚彦一本正经。
温舒宜,“……”是么?她和皇上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份上了?她对此怎的一无所知?
她让自己很镇定,皇上能给她一切恩宠,也都能收回去,既然皇上喜欢当昏君,那她就配合着当妖妃。
温舒宜亲自端着酒盏,递到褚彦唇边,“皇上喝酒,这是卫婕妤亲手做的桃花酿,已经埋在树下半年了。”
她只是无意间提及卫婕妤,却不想在帝王眉心看见了一抹黑气,只不过这黑气很消散,男人左眼眼角的一颗小朱砂不甚明显,但近距离一看,竟有些意外的风流撩人。
“娇娇,你与卫婕妤很相熟?”当初将温舒宜放在昭华殿,便是因着卫婕妤。
褚彦对自己的敌人很是藐视,他一开始明知温舒宜是太后的棋子,也明知卫婕妤与晋王的那一层关系,也执意将温舒宜放在了昭华殿,如此,更加方便她二人谋划。
他如此替对手考虑,世间罕见。
但时至今日,他已知娇娇回头是岸、弃暗投明,对自己当初的心机深感后悔,甚至有些心疼温舒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