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倒是没闲着,一路都在马车上给自己舒展筋骨。
“阿泽,我的腰也酸的厉害。”
“下回,你莫要从后面摁着我了。”
“你我是不是该分床了,这万一伤着孩子该如何是好?”
温泽,“……”
马车总算是停在了宫门外,温泽下马车之际,深深吸了口气,清隽的面容浮现诡异的红,这才转身,扶着傅生下来。
而同一时间,宋相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宋相下了马车,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对新人。
傅生与温泽也朝着宋相望去。
宋相磨了磨牙。
温泽将他断子绝孙,他也一定不会让温家有后!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本该先后入宫,互不搭理。
然而,傅生就喜欢“欺凌”老弱伤残,冲着宋相眨了眨眼。
温泽知道她不会老实,长臂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宫内带,微低头,道:“你又想闹什么?”
傅生如实答话,“阿泽,我好想公爹与婆母,一看见宋相,我就心里不爽,方才就想故意气气他,再者……他不是在查荆州王氏么?我就这般刺激他,人一旦失了理智,就容易犯错。”
温泽本还有些愠怒。
他很担心傅生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听了这番话,温泽的心也跟着软了,“以后不要胡闹,凡事都要跟我商量,我是你夫君。”
“嗯呐,郎君说的是,妾身方才大意了。”
温泽,“……”这么好说话
这厢,宋相僵在了原地。
方才那个眼神……实在是熟悉。
晋王夫妇今日也奉旨入宫赴宴,宋姗上前给宋相请安,“父亲。”
宋相的目光从温泽夫妇二人的背影上移开,面色阴沉,“为父交代你的事,你都记清楚了?”
宋姗是庶女,她的存在就是一颗棋子,立刻答道:“父亲,女儿今日定当寻到机会探查侯夫人肩头是否有胎记!”
宋相点头,胸口一阵憋闷。
他已打听到,荆州王氏肩头有胎记,他也不知为何,会怀疑上忠靖候夫人的身份。
宫宴设在梨园。
三月至,梨花正当盛放,风一吹,雪白色梨花纷落,如成片的雪花,诗情画意。
温舒宜今日着一身桃红色蝴蝶穿花妆花宫装,露出雪腻纤细的脖颈,她一入席,仿佛所有春光皆集聚在了她一人身上,夺目迷人。
温舒宜在帝王身侧落座,她身上自带体香,但又不同于任何花香,是能让人心安神往的味道。
褚彦看着她,正在内心感叹岁月静好,这时,忠靖候夫妇上前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彦随意瞥了一眼,下一刻,刚喝到嘴的热茶险些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