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娇娇的夫、傅生的君,他竟然是最后一个得知真相的人。
看来,就连宋相也先他一步知晓。
褚彦内心堵闷。
按着他一惯的为人处世的作风,不管是温舒宜,亦或是傅生与温泽,皆会被他狠狠惩戒!
这厢,温舒宜侧过脸,看见帝王眉心的一朵艳红色小火苗正在试图跃跃欲试的起舞,她知道这男人的心思总是百转千回,此刻不知在想入非非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到底还是生气了。
宴席结束,帝王今日心情郁结,难免饮多了一些。
时辰尚早,才将将晌午,西南王世子与几位大臣在御书房侯驾。
褚彦本想去轩彩阁,他很想掏出美人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会舍得一次又一次伤了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
不过,褚彦转念一想,就是因着自己太过在意她了,才导致她如此放肆!
冷几日……待冷落她几日,她就能意识到一位宠妃的职责了!
这厢,温舒宜独自带着宫人回到轩彩阁,帝王去了御书房,二人在梨园分道扬镳。
白墨泽与白梅梅兄妹二人至今还留在京城。
白墨泽抱拳恳请道:“皇上,臣离家已有数月,臣想请旨回西南,家父年老体弱,还需得臣回去侍奉。”
白墨泽兄妹二人曾经在京城为质,而如今,白墨泽并不想往事重现。在京城待得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
褚彦醉酒微酣,但这人一惯面容冷峻无温,此刻除却瞳仁有些不甚明显的微红之外,看不出任何醉酒的端倪。
褚彦呵笑了一声,“白世子急什么?令妹已是本朝大公主,是朕的义妹,朕如何能与义妹相隔万里?义妹从今往后就住在京城,白世子你也留下。西南那边,朕会命太医前往,替老西南王调理身子。你的孝心,朕会命人传达,此事就这么定了。”
白墨泽,“……”
帝王一言,驷马难追。
可他看着皇上的神情,怎么总觉得皇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帝王疑心重,将白家兄妹二人“扣”在京城,也是为了以防西南不忠。
白墨泽还想继续争取一下,但帝王已经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白墨泽动了动唇,甚是无奈。
他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皆受到限制,送去西南的书信也皆在帝王的监控之下,如被砍断了双翅,只能帝王的五指山下“苟活”。
“怎么?白世子还有事?”帝王眼神也冷了。
白墨泽身子一颤,感觉到了来自帝王身上的明显煞气,“臣、臣……臣无事。”
白墨泽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接下来的几位大臣,也被帝王怼的莫名其妙,提出的疏奏皆被退了回来,今日的帝王格外难以侍奉。
轮到李敖时,帝王终于发飙了,“李爱卿,你最好适可而止!”
李敖的那位青梅竹马平妻,又怀上了一胎。他二人本就情投意合,历经磨难才有了今日,李敖更是珍之重之,“皇上,臣鞠躬尽瘁数年,从未有过任何请求,臣只求皇上给内人一个命妇身份。”
帝王冷漠又无情的拒绝了,“本朝没有这个规矩。”
李敖有两位妻子,正妻已是正三品命妇,区区一个平妻,没有资格再争命妇之位。
当然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有皇上首肯,李敖就能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