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绮手指纤细,指尖有微微的茧子,抹在邬浪脸上,他总觉得像是挠在心上,酥酥麻麻的。

他双眼就只睁开那么一条细细的缝隙,她的脸在眼中便益发清晰。他目光直白,看着她时火辣辣的。

姚子绮毕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又被他调教得久了,自然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心里亦酥酥痒痒的。

姚子绮压着心底的悸动,忽然想起从金帝豪出来时的情景,他拿着围巾将脸团团裹住,只露出眼睛以上部分的位置。途中遇到下属,也只是用手扶着围巾,轻轻一点头,生怕受伤的部位暴露人前。

想起他做贼似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邬浪只当她是在笑他的脸,心里虽然不愿意,可见她会心一笑,顿觉璀璨生辉。

“笑什么?”

她只是笑,并不答话。他便也由她去了。

好不容易替邬浪上完药,姚子绮浑身都冒出了一层细汗,简直比带兵打仗还难受。

她一起身就被邬浪拉住。“干嘛?”

邬浪不说话,猛地用力一拉,她脚方未站稳,旋了个身,失去重心,直向他怀里载去。因为之前的关系,这次手不敢再乱抓,重重跌了下去。

邬浪只觉怀中一沉,软玉温香,说不出的旖旎,大掌准确无误的锁住她下巴,在她还未缓神之前,硬将她的脸掰向自己,对着一双红唇就压了下去。

这么长时间的忍受,邬浪是被折磨得狠了,身子疼得难受,又不能为所欲为。偏她跪在他身侧,身上那独特的幽香一阵阵传来,像是故意要将他淹没一般充斥在他鼻翼间。

他吻得她极深,极狠,似是要凭借那火热的唇色将他的难耐统统转嫁到她身上,不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姚子绮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微微挣扎,他反倒更用力的将她抵向自己,恨不能将她嵌入身体。

静谧的室内,便只听得见两人接吻发出的声音。

姚子绮早已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女性的娇羞与矜持,不愿表露出来,这时被他深情拥吻,哪里还坚持得住,心里的瞬间朝四面八方延伸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邬浪吻着她越发用力,一遍遍允吸啃咬。

她的一双红唇更加肿胀,沾着口水,那红色便更惊艳了。

气氛极好,邬浪瞧在眼里,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姚子绮好不容易有了口喘息的机会,哪里肯放过,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脯跟着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眼见着邬浪魔爪又要伸来,身后厨房里却传出一阵滋啦啦的声音。

姚子绮吓一跳,“我的粥!”几乎是从邬浪身上弹跳起来。

邬浪尚且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哪里由她跳转的快,待反应过来,她早跑到厨房关了火,一面抓着奶锅一面跳脚的样子。

两人到底是没发生什么。

姚子绮掀开锅盖,那粥已然煮得粘稠不堪,她用勺子轻轻舀了舀,底下又有些许焦糊,带着上面的粥都泛起一丝黄色。

吃粥她素来爱吃稀的,米煮得太烂没嚼劲,她心里怨念的将邬浪骂了一遍,都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端着锅哀怨的瞪着他。

室内过分安静,迎接她的却是邬浪诡异的神色。

她什么都好,就是出戏太快!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他对她的魅力还不够,又或是他技术还不过关,不论是哪方面,对邬浪都是一种侮辱,且是奇耻大辱!

姚子绮恍然想起方才,脸上讪讪地,好不尴尬,但念头转得极快,“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邬浪虽然不乐意,但那心情也被破坏得差不多,悻悻起身,长腿往餐桌边迈。

姚子绮转回身,暗暗长吁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两人是真饿了,光吃白粥,连咸菜都没,竟还吃了满满两大碗。

饭后,姚子绮洗碗,邬浪本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忽然一个电话响起,他接了电话便走到阳台上。

他那个电话打了很久,直到她洗完碗,回房睡觉了也没见他挂。

姚子绮躺在床上,一边听着他若有若无的低沉嗓音,一边暗自思忖,他们这算什么呢?情人不是情人,恋人不是恋人的!想起刚刚,若不是粥溢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姚子绮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不过玩玩,你便动了心思!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终于有了睡意。可她撑着不睡,躺在床上眼睛使劲睁大,想着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到客房睡,虽然也知道说不说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