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当年章婶子可漂亮,确实很……很喜欢找人,但她不白给人……那什么。”
苏秀姑一边说,一边看赵瑞,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低。
她的意思是,章艳娘是很放荡,但不能白白跟人睡。
谢吉祥微微有些吃惊,顾不得其他,只问:“你是说,她要收钱的?”
苏秀姑点头:“是呢,还不便宜,但她漂亮啊,便是邻村都有人慕名而来,好多人来了,都是直接去沈家的。”
怪不得有两张炕。
按理说,村子里有个这样的女人,其实不好让人知道,一个村子的名声都完了。
但是孟家的族长当年同她也有染,便只让族人低调行事,不要到处说嘴。
而孟家庄的人都嫌丢人,没有一个人肯说。
这事直到今日,才由一个完全不了解当年事情的女娃娃说出来。
谢吉祥看了一眼赵瑞,然后又问:“还有吗?”
苏秀姑摇了摇头,少倾片刻,她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说:“对了,我娘还说过,虽然当年村人私下里传得很厉害,但是同她有关系的男人不算多,村子里只有那么两三个,外村倒是多一些,也都只从山脚下过去,不过从村子里走。”
这才像话。
若是一整个村的男人都这样,村子早就乱了,不会如此平和。
苏秀姑也就只知道这些事,说完便不好意思地看向谢吉祥:“吉祥姐,我只知道这么多。”
谢吉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
脑袋:“你这个线索,很有帮助,谢谢你秀姑。”
苏秀姑羞涩地笑了。
她送两人去门口,小声说:“吉祥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要好好查案哦!”
谢吉祥忍不住笑了。
待悄无声息从孟家庄出来,坐上马车,赵瑞才打趣道:“吉祥姐,人脉很广啊。”
谢吉祥白他一眼,还是忍不住笑了。这趟出来有了新的线索,还是很高兴的。
她说:“我推测,虽然章艳娘不再唱戏,也被沈大发赎回家里做妻子,但是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很需要钱,因此章艳娘便暗地里重操旧业,赚一份辛苦钱。”
“但是这些钱,夫妻二人全部花了。”
这钱花到了哪里,又是为何花的,他们现在还不知情。
谢吉祥道:“还是要麻烦白大人。”
章艳娘的生平旧事,只能靠白图来详查了。
赵瑞点点头,道:“章艳娘虽不是窑姐,却也是做戏子的,在些许不太成体统的小戏班子里,私下里做粉灯笼的不是没有。”
章艳娘或许是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