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在卫生间呆了不到十分钟,唐韵却一呆就是半个多小时。
上午八点还有专业课,她占着卫生间到了七点五十,其他人洗完脸刷完牙便只能迟到。
寝室里的人俱是敢怒不敢言。
唐韵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换好了香奈儿当季新款的裙子,画上了大浓妆,她拿了迪奥的香水在手腕上喷了喷,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隔壁床的迟早,然后挎着当季最新款的爱马仕踩着普拉达的高跟鞋走了。
她一离开,苗源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不就是在几部网剧里演了几个配角,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当别人不知道她被包了似的。”
迟早却是禁不住皱眉问道:“她怎么也搬回寝室住了?”
迟早虽然每年都交住宿费,但寝室也就大一住过,大二开始她便搬出去住了,如今和卫骁分了手,她不想再住校外,便重新搬回来了。
她记得很清楚的是,唐韵也早就搬出去住了。
迟早的话音一落,两位室友齐齐看向她。
宋晓宁轻声提醒道:“因为你搬回寝室住了。”
苗源却直白得多,她道:“你看看她那只爱马仕,再看看她桌子上用来擦身体的l,她就是想告诉你,她发达了,而你已经彻底糊穿地心。”
迟早轻轻拧了拧眉,攀高踩低不过是人之常情,她糊了之后,是个人就忍不住跑过来踩她一脚。
只是唐韵未免太无聊,居然特地跑来宿舍住一晚只为刺激她。
几人简单洗漱一番,便背着包捧着书去食堂买早餐。
迟早买了豆浆和馒头,刷了校园卡,对宋晓宁道:“帮我请个假。”
宋晓宁诧异:“你不是说今天林教授的课你顺带着找他聊一下你的毕业设计么?”
迟早原本的计划是这个学期专心准备毕业设计,然后下个学期出去实习。
但她想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去趟医院,她知道流产这种东西,越早越好,越拖孩子越大,越麻烦。
她抱着豆浆发泄似的狠狠吮吸一口,道:“突然想起有点事,所以帮我请个假,我这学期翘课翘得有点多。”
宋晓宁点头:“现在基本不点到,不过我还是会帮你跟教授说一声。”
大四第一个学期,还有不少专业课在上,只是9月10月一通校招,不少学生都出去实习,所以现在点到没以前那么严格,就算翘课教授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迟早她是个学霸,或许她大一基本是在请假拍戏,但从大二开始,她便非常认真地上课了。
玩艺术的,大部分是被艺术玩的,混日子的不计其数。
宋晓宁觉得自己虽然念了服装设计,但她就是个混文凭的,以后也混不出名堂。
但迟早不同,她本身极有天赋,又非常努力,图纸画得非常有灵气,还多产,她在全国乃至世界级的奖项都拿了不少。
迟早就是那种演个戏能很红,读个书也能拿各种奖学金的人,不仅聪明,还努力,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这样的学生,教授们自然非常看好她,别的学生你就算一个学期不来教授们也不会有印象,但迟早前阵子翘课在国外玩了一个多月,教授们那是各种询问。
“谢了啊!”
迟早道谢,然后道别室友,出了学校,直接打车:“浙一医院。”
学校离医院很近,不过十几分钟,迟早便来到浙一医院。
省内顶级三甲医院,门诊部自然乌压压的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