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阳也没有办法,就不再寻找他们的同伙在,只要抓住了主犯,就不怕那些从犯跑掉,就直接去了警局。
路上,趁别人不注意,赵旭阳低声对韩晓棠道:“你去县政府大院,去找王秘书,让他过来一趟。”
虽然胖子抢劫钱财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赵旭阳也怕有什么变故,就让韩晓棠去找人,这种事找秦立民不合适,但王秘书出面也是一样。
韩晓棠心领神会,立即转身去了县政府大院,她这一段时间在县城里卖烧鸡,转变了半个兰溪县城,知道政府大院怎么走,很就找到了王秘书。
王秘书得知了她的来意,微微思索了一向道:“你先等我一下,我还有工作没有安排好。”
韩晓棠知道王伟要去请示领导,这种事他也不敢擅作主张,肯定要问秦立民的意见,就在外面等着。
秦立民刚给王伟安排了工作,见他这么就回来了,有点疑惑看向他,王伟立即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秦立民也很重视,如果给赵旭阳留下兰溪治安不好的印象,要是他回家说漏了嘴,让赵鸿知道,对于他来说可是很不利的。
而且秦立民对赵家父子的人品很钦佩,赵鸿是省委副书记,却从未利用职权,为自己谋福利。而赵旭阳预考是全县第一名,肯定能考上大学,以后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秦立民哪里敢怠慢,甚至都想亲自出面,但他也想到了赵旭阳的顾虑,就让王伟赶紧去,让警局那些人注意一点。
秦立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警局肯定多少会偏袒自己本地人多一点,而且县城里的人隐隐有些优越感,瞧不起乡下人。
但是对知青还是高看一眼,只是态度也不是很好,见胖子脖子上有伤,脸上也青紫了一块,被一群知青拗到了警局,还是有一点不满:“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的就打架斗殴,现在到年底了,正要抓典型呐,胖虎,你们不收敛些,还往枪口上撞。”
听办案的民警这么说,赵旭阳有点怪的刚要开口,胖子却抢先叫道:“民警同志,我没动手和他们打架,是他们这些知青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你看把我的脸都打肿了。”
胖子刚才挨了赵旭阳一拳,脸上有点发紫,可现在已经开始肿了,下眼皮高高鼓起,都遮挡住了视线,他眯缝着眼跟民警恶人先告状。
听到民警叫出了胖子的名字,赵旭阳就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怪了,这些民警见了他们,没有了解具体情况,就直接定义他们是打架斗殴。
可见这些民警知道胖子的德性,对于他经常打架是司空见惯了,赵旭阳就开口解释道:“我们不是打架,他昨天带人抢走了我朋友的钱,这是抢劫。”
听到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而是性质恶劣的抢劫,接办这件事的两个民警不禁对望了一眼,一起看向胖子。
胖子立即大声嚷嚷道:“我没有,同志,你们千万被听他胡说,是他的朋友投机倒把,偷偷来县城卖烧鸡,这不是知法犯法吗?所以我就说了她几句,可是那丫头凶悍的很,不仅不听劝,还刺伤了我的脖子,不信你们看。”胖虎说着,还拉低了自己的衣领,好让民警看清楚他脖子上的伤。
见胖虎倒打一耙,赵旭阳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朋友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是你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故意歪曲事实。”
胖虎硬着脖子叫道:“就是她违法在先,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赵旭阳拉长了声音道:“是吗?如果你是维护法纪,那为什么不在县城里说,不去举报。而是跑到了县城外面,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堵住人家,难道你维护法纪的手段,就是抢别人的钱吗?”
胖子被赵旭阳讥讽的无言以对,噎了半天,只能硬着头皮狡辩:“我没抢她的钱,是她投机倒把,私自买卖烧鸡,我……我就规劝她,只是方式不对而已。”
胖虎本来以为韩晓棠是乡下姑娘,脸皮薄胆子小,就是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谁知看起来温柔可人的韩晓棠竟然敢动手伤人。
虽然被刺伤,但胖虎也有恃无恐,韩晓棠投机倒把,就是被抢劫了,被欺负了,她也不敢报警,可韩晓棠却处处超出了他的预期,还带人来把他扭到了警局。
但他也一口咬定是韩晓棠投机倒把,只要拿捏住韩晓棠的错处,那就定不了他的罪,顶多是打架斗殴,训斥一顿了事。
可是胖虎的话音刚落,韩晓棠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我没有投机倒把,我只是给自家亲戚送了一只烧鸡而已。”
胖虎看见她,脖子顿时更疼了,冷笑道:“你没有做买卖,没有投机倒把,那哪有那么多钱,县城里的职工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块钱左右,你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拿着三十多块钱,你说自己没有做生意,没有投机倒把谁信啊。”
韩晓棠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没有抢我的钱吗?那你怎么知道我有三十多块钱。”
胖虎只急着把投机倒把的罪名按在韩晓棠头上,好堵住她的嘴,却没想到这么说,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抢钱的事。
胖虎狠狠的瞪着韩晓棠,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她,这个死丫头胆大包天,要知道她这么扎手,昨天就不该去招惹她,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胖虎只得咬牙切齿的强辩道:“我只是听到你自己炫耀有很多钱,才知道的。”
两个经办的民警见两人争辩个没完,就截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受害者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抢劫吗?可有目击证人。”
韩晓棠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他们故意挑一个很僻静的地方截住了我们,不仅抢走了我的钱,还对我动手动脚,要我做他们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