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月将信将疑,皱着眉头自己摸着腰,有些沮丧道:“好像是有点胖了。”
楚星看她皱眉头,安抚道:“胖一点好。”
城月摇头:“胖了就不好看了。”
她说着话,低下.身靠在他腿上,又低低说起些旁的事情。
她声音很轻,落在这空旷大殿之中,也似乎打了几个转。窗外的阳光晒进来,落在城月身上。
楚星没来由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他从未觉得自己心里如此安宁过。
因为出了太阳,一下子亮堂起来,城月偏头,抓着楚星的手说:“出太阳了,楚星。”
“嗯,出太阳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时间一点点从窗缝里漏过去。太阳也从西边落下,暖洋洋的余温漂浮在空气中,又夹杂着些微的凉意。
这风景甚好,刘培恩进门的时候都愣了愣,他不忍心煞风景,低着头,小声告诉楚星:“陛下,丞相晕过去了。”
楚星冷声道:“晕过去了便找太医来医治,这难道也要孤教?”
刘培恩摇头:“奴才自然不敢,只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陛下,丞相毕竟是老臣。”
楚星点头,冷笑一声:“的确,丞相也该颐养天年了。”
刘培恩闻言心中一惊,再不敢开口,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城月身上。
城月看着刘培恩圆圆的脸,忍俊不禁。
刘培恩也跟着笑,“娘娘孕吐之症如今可好些了?”
城月爬起身来,点头道:“好多啦。”
她看一眼楚星,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听明白了几句,比如说丞相晕了过去。比如说,刘培恩是在求助。
城月做错事的时候,也会这样看别人。
她拉过楚星的手,晃了晃撒娇道:“丞相是老人家啦,生病的话很难受的,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楚星本有些生气,见她这么说,还是应下:“好吧。”
刘培恩笑道:“奴才马上让人去备轿撵。”
这会儿已经黄昏,城月下午一直待在屋子里,屋子里点了炭火,是温暖的。因而一时出门,冷风一吹,城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楚星立刻转头看她,摸了摸她的手,还是温热的。他又放了心,不过仍旧解下身上斗篷给她披上。
彩蝶适时递过一个手炉,“娘娘拿着吧。”
城月接过,“谢谢彩蝶。”
她其实有一些害怕彩蝶,因为彩蝶总是有一种很凶的感觉。
城月把手炉塞进衣袖,恰好这时候轿撵已经到了宫门口。她腾出一只手来抓楚星的手指,和楚星一道上了轿撵。
彩蝶是她贴身宫女,自然得跟着她随行。刘培恩在另一边跟着楚星,看一眼彩蝶,彩蝶沉默着。
刘培恩小声道:“娘娘很多事不懂,陛下又听娘娘的话,姑娘作为娘娘的身边人,还得事事劝着些。咱们也是伺候陛下的,你说是不是?”
彩蝶点头:“是,刘总管说的是。”
刘培恩唉了声,“什么总管不总管的,如今陛下宠爱娘娘,姑娘自然也跟着沾光,指不定比我说得上话。”
彩蝶只笑不语。
刘培恩看一眼楚星,也收了声。
丞相已经扶到恒源殿的偏殿去休息了,也命人请了太医来看。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醒了。
楚星率先进门,城月跟在他身后,好奇地看了一眼丞相。
丞相没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尤其看见城月,更是移过视线。
“老臣参见陛下。”连行礼都格外地敷衍。
楚星不和他计较这些,也不和他说话,只是问旁边的太医:“丞相身体如何?”
太医低着头,哪里敢说话。丞相不知道无故怎会跪在御书房门口,定然是和陛下起了冲突。
太医只能谨言慎行:“回禀陛下,丞相年事已高,因而才会晕过去,但是身体并无大碍,还请陛下放心。”
“嗯。”楚星淡淡应了,又沉默。
屋内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且紧张。
丞相冷声开口:“陛下若是要一意孤行,立这种女人为皇后,老臣便是死了,也不能同意。”
城月有些懵,因为丞相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看着她说的。
皇后又是怎么回事?
她睁着眼睛看向楚星,楚星还牵着她的手,城月感觉到他手上微微用力,表情也变了。
她连忙拉了拉楚星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