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一身锦衣堪堪站在铺着精致兰花刺绣地毯的央,于心然身量纤纤仰着头,听了个这话心更是如惊涛拍过。
明明是他没管好皇后,任凭皇后在后宫这般发疯发狂,肆意妄为。而她这个贵妃做错一点事儿他都要训斥,都要管教,今夜的事他闭口不怪罪皇后,反而数落起她来了。
于心然心里是有一个万个不服,一万个委屈,怨恨地看了一眼皇帝,没头没脑回了一句,“皇上对臣妾一点都不好。”语气无意带了些许哭腔。
说完她也不管君臣礼仪,身上一片寒凉。走进内室拿了寝衣去屏风后头换衣裳,宫人们都在殿外跪着,她只能自己动手。
才脱下里衣,手腕就被人从后面钳制住了,皇帝追过来用力掰过她的身子,于心然被迫对上一双饱含怒意的眼眸。
方才已经收敛了脾气的皇帝神情阴鸷,怒意勃勃,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温和,“朕予你贵妃之尊,予你荣华富贵,这叫待你不好?贵妃,做人是要有些良心的。”
于心然身上只着了肚兜,在皇帝的目光下羞耻又委屈,心里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她用手遮住胸前。予她贵妃之位?难道不是看在于家和王家的面子上,皇帝要朝臣对他忠心,为他朝廷效力罢了。
皇帝顾左右而言他,为何不肯就事论事,她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下来,今日她受的委屈太多了,帝后二人皆将气出在她身上,简直欺人太甚,不止,还有侯夫人,明明她只安稳过日子啊。
“皇上不罚皇后,反而现在是口口声声斥责臣妾,今夜的事,臣妾何错之有?”于心然又怒又怕,双肩耸动,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几步。
她这般发泄完,四周静得可怕,冰凉的秋风透过门窗吹进来,殿里的烛灯被吹灭了多个,殿里的光亮瞬间暗了下来。
皇帝垂眸看着她,他的脸在阴影里,握住于心然双肩的手松开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贵妃的意思,是朕的错?”
君王怎么可能有错,即使有哪里容得她指摘。可皇后听了妙静云的唆使,妙静云又误会了她于心然想了一圈,想不到真正的错在谁那。不欲再辩驳下去,提了裙子转身要跑,才动作,便被顺势压向了椒墙。
“呜”她呜咽一声,眼泪沁出来了,整个人贴到了墙上,背后压着她的力道大得惊人。
“贵妃怎么不说了?”皇帝的声音就在耳边。他是带兵打仗近十年,手上力气大,轻而易举地将她制服得动弹不得。
如果追究源头,还不是因为皇帝在书房非要拉着她这么想着她竟然喃喃说出了口。
“不是贵妃你勾引朕?”皇帝闻言兀自辩驳。
勾引二字从何说起,较真起来,“那是因为皇上冷落臣妾多日、臣妾不得已才、”
若非如此,妙静云怎么会怀疑她。
“在书房里,贵妃难道不活吗?”皇帝冷声打断她的话质问道。
“”
皇帝厉害,几句话将她身上的遮羞布彻底掀开了,于心然咬着唇靠在墙上,心里百转千回,羞愤至极。
身上只剩肚兜,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站好些,成何体统。”皇帝低斥。
于心然只能照做。
皇帝滚烫宽实胸膛贴到她冰凉的背上,彻底压她向墙,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脖间,一双大手爬上她腰侧牵制得她丝毫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着,于心然已是精疲力竭,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两道细细泪痕挂在脸上,无声地抗议。
皇帝右手再次握住了她肩,微微弯下身,凑到她脸颊边,“别哭了。”
语气似是柔了些,于心然却听不进去,她已经收着了,若非皇帝在这,她真的要嚎啕大哭一场以宣泄心的委屈!
于心然将头别到了另外一边不去看皇帝。
这么任性完,皇帝猛然过来狠狠吻住了她,将她又翻了个身面对自己。
绫罗碎裂的声音响起,这是要对她用强的,她当然不肯,一时什么理智都没有了,什么君臣,什么尊卑,伸手推到皇帝胸膛上。
皇帝的吻霸道而炙热,从她唇上延绵至颈窝里,企图反抗的双手也被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