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最后,刘寡妇为了两根小金条将哭哭啼啼的女儿劝上了花轿,阿萝也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屠户有钱,又是村一霸,有了钱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况且人人都说她性子温柔,只要将屠户哄好了,日后村里谁也不能欺负她。

可成亲当晚,喝得醉醺醺的屠户上来就给了她两巴掌,原因竟是见不得阿萝满脸苦闷的样子,还逼着她笑。

成亲第二日开始屠户就做了甩手掌柜,刘寡妇那边不去了,农活也都不干了,连回门去得不情不愿,明面上给足了阿萝面子,好吃好喝好穿地对待,关上门却只当阿萝是个享乐的玩意,任意磋磨。

起初,沈晚夕还有些心疼阿萝的遭遇,后来越听越觉不对劲儿,阿萝过得不幸福,若是回来打云横的主意怎么办?

她把自己吓出了一身汗,回来后就同云横说了约花枝一起洗衣服的事情。

小姑娘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你每日清晨去河边,是不是能遇到全村的姑娘啊?”

云横还未回答,小姑娘又急忙解释道:“我是说,你看上去那么凶会吓到别人的,况且,没有谁家是男人洗衣服的,日后还是我去吧。”

云横抿了抿唇,垂眼一笑。

其实他每日都去得早,河边洗完衣服再洗个澡,回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村里的姑娘最多也就这个时辰才起,几乎遇不到。

吓人么,他在村里五年了,好像从来也没真的吓死过谁。

不过,她若是想去,那就随她。

次日一早,沈晚夕早早便已醒来,云横却躺晚了一些,待她起身的同时才睁眼。

她原本超级骄傲自己比云横起得早了,却没想到才起身就被身旁男子揽至身边,她低哼一声,撞在他坚硬的胸膛。

沈晚夕一下子就不困了,烧红了脸小声道:“早……早啊云横。”

云横低低嗯一声,嗓子像是从胸口传出来的,带着胸膛微微地起伏,听得沈晚夕耳朵轻轻一震。

沈晚夕羞了羞,想挣开他,云横却不放手,反而低下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低喘着气,温热的鼻息扫在她下颌,令她身躯一颤,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咽了咽口水,慌乱解释:“我要去洗衣服了,花枝说去得晚没有好位置。”

云横闭着眼,语气喑哑:“那等我一下好吗?”

沈晚夕肩膀一缩,又紧张了起来,下一息,颈窝处倏忽传来了钻心窝子的酥麻。

云横薄唇微启,在她雪玉般的颈窝上轻轻咬了一口,听她羞恼地“嘶”了一声,他又放缓速度,舌头轻轻舔舐着那处咬红的肌肤。

一边厮磨,一边隐着笑道:“有了这个,旁人便知你有夫君了。”

这个……

哪个?

沈晚夕愣了愣,随即便被他恋恋不舍地松开,自己赶忙爬起来落荒而逃。

她疑惑了许久也不懂云横话的意思,直到跟花枝走到一处时,那小娘子盯着她笑了许久,她才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花枝笑盈盈道:“嫂子当真不知?”

沈晚夕摇摇头。

花枝指着自己的颈窝,又指了指她的,沈晚夕低下头也看不到,但心里大致能猜到颈部有些怪怪的东西。

到河边时,沈晚夕急急忙忙去照水,这才发现自己颈窝处有一枚分外醒目的红痕!

这狗男人!

她又气又恼,羞得脸都抬不起来,忙对着河水将襟口往里掖了掖,可是那红痕竟生得恰到好处,根本就挡不住!

掖得少了便分外明显,掖得紧了衣襟却又只能挨着红痕边儿。

总之,就是不能牢牢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