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叶楼屿从浴堂出来,脖子上还往下滴水,滑过结实的胸膛,最终滑落睡袍,叶楼屿的身材十分好,常年习武,但是却不像是武夫,更像是有勇有谋的翩翩公子。
玲珑的耳朵发烫,连忙背过身去,“你睡袍没有穿好。”
“无妨,想看就看。”叶楼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谁想看你啊。”玲珑脸色爆红,侧着脑袋往床上去,谁知道叶楼屿先她一步已经坐到床上了,她就只好从床尾爬进里面去。
她憋着气,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去了,叶楼屿抬了一下腿,她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床上,她愣了一下,臀部摔疼了,脑袋有些晕,听见叶楼屿的笑声才反应过来,几步爬过去拍打叶楼屿,“你怎么这般坏呀,吓到我了。”
“哈哈哈,看你像个小乌龟似的,想帮你一把,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这就吓傻了。”叶楼屿伸手抱住向她扑过来的玲珑,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你这人太过分了。”玲珑捶了他几下,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都在靠近,玲珑坐在他的腿上都没有注意到。
“如何过分了,你说说看?”叶楼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就是很过分,我不想说。”玲珑憋红了脸,低下头才发觉自己在哪里,连忙就想往后退,又被叶楼屿拽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叶楼屿的胸膛上。
胸膛太硬了,砸的玲珑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楼屿,“兄长,你别欺负我。”
叶楼屿瞧她红了眼的兔子模样,一时没有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可不敢欺负我们家玲珑。”
玲珑被这个吻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叶楼屿,像是失了魂一般,眼尾越发红了,眼睛水润润的,墨色青丝垂在叶楼屿的腿上,此刻倒像是一只呆萌的兔子。
叶楼屿低头,欲想再亲一口,方才就是一时情动这才没有忍住,此刻不是一时之念,就是想亲她。
谁知道唇还未靠近,玲珑就往旁边滚了一圈,缩到墙角去了,像是受了惊一般,“睡觉了,很晚了。”
玲珑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脸像是熟透了的红色果子,还发着烫,准确来说,应该是午后被晒的发烫的红色果子。
“哈哈,”叶楼屿的笑声传来,拽了拽她的被子,“玲珑,不想听听我方才查到的一些事情吗?”
“不想听,睡觉。”玲珑现在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色爆红,完全不能见人,还聊什么呢。
这和亲吻脸颊不一样,这可是亲吻唇瓣,是情人之间的亲吻,不是兄长和妹妹之间的,方才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好,被吓了一跳,不过心里并不反感,就是觉得羞臊。
“丽秀夫人的确有一个儿子。”叶楼屿也不介意,他知晓她听得见,“但是那个儿子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玲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终于有了点反应,“怎么死的?”
叶楼屿挑了挑眉,“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我是不想和你说话,现在是讨论细作的事情,我们要以大局为重。”玲珑嘟喃着。
“好。”叶楼屿往后靠了点,右腿撑起,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想去拉玲珑的手,被玲珑瞪了一眼,“好好说话。”
叶楼屿失笑,无奈摇头,把下午从赖鹏嘴里挖出来的话复述给玲珑听。
玲珑听完整个人都沉默了,低着头,手抓着被子,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
“玲珑?”叶楼屿摸了摸她散落的青丝。
“没事,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丽秀过的这么难,我还骗了她。”她甚至无法想象,原来有人过的这样惨,她和丽秀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一个女人,为了爱的男人生了孩子,结果反被那个男人用孩子威胁,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六年,难怪和丽秀夫人相处的时候总觉得她身上像是有一层阴霾笼罩着一般,兴许活着,对于丽秀夫人来说已经很难了。
“这与你无关,如果你不做这些,兴许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叶楼屿顿了顿,又道:“其实丽秀夫人这般遭遇,也不算是最惨的了,出生扬州瘦马,谁不是身不由己,最起码我看邱德庸是真心待她好,这些年也衣食无忧,只不过心头上遭受些磨难。”
“他若是真的对丽秀夫人好,难道不应该迎回家吗?何必留在外边当见不得人的外室?”玲珑微蹙秀眉。
“邱夫人是个强悍的,且在朝为官的臣子家里接回一个瘦马,你当别人怎么说?”扬州瘦马是出了名的美貌,可是一出生就决定了日后的路途不会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