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出去,郑随请安之后让人提着行李,又从腰间接下一个荷包递给明夏,“这是药,一日三次,别留疤了。”
玲珑在一旁笑着,还说两人没有什么猫腻呢,郑随这般细心的为着明夏,玲珑如今也懂些感情上的事情,这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吗?
明夏被玲珑笑的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这可不是被打的红了,是羞红了,收下香囊就催着郑随走了,“你在外边照顾好少夫人和公子,少夫人要是少了跟头发丝,我可就找你了。”
“好,知道了,你注意你的脸。”郑随心疼的看着她,还是头一次看见明夏被打,自然心疼。
“郑随,你再不走,兄长可要来找了。”玲珑笑着喊了一句,这两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情人的模样,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玲珑觉得是之前自己也不懂什么是感情,所以就算两人相处,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如今因为兄长的缘故,倒开了窍,懂了些,这才看出了门道。
两人被玲珑说的很不好意思,明夏羞恼的跑开了,郑随也有些脸红。
一路上玲珑都在打量郑随,之前都不曾仔细看过他,长的挺俊俏的,像是一个温润的书生,也细心,看着就会疼人,和明夏,感觉挺配的。
玲珑是看的挺爽,郑随心却是毛毛的,终于明白管深说的那种被三姑娘盯着看的感觉了,实在是太难熬了,像是心里什么小心思都被看穿了,可明夏是最信赖三姑娘的,恐怕想要得到明夏的心,还得过三姑娘这一关呢。
一直到马车边,玲珑还笑盈盈的,上车看见叶楼屿就笑的更开心了。
“一早何事这般欣喜?”叶楼屿握住她的手,玲珑顺势坐到他身旁。
“你可曾发觉,郑随和明夏,还有管深和明月有小心思?”玲珑伏在叶楼屿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生怕被外边的郑随和管深听见了。
叶楼屿附耳听着,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黄莺在鸣唱,轻微热气喷洒在耳廓,有些痒,他动了动手心的手指。
“嗯?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玲珑抬头发觉叶楼屿在出神,难不成她说的事情不重要吗?这可是上天赐予的情缘呢,又正好,四人都有了着落,这般日后明夏明月也不必嫁去外边了,可以一辈子陪在她身旁。
“嗯,我先前察觉了,明月的武功本就是管深教的,两人有点什么很正常,至于郑随,你不说,我还并未发觉。”叶楼屿收回心神,伸手揽上玲珑的肩膀,玲珑也不曾挣扎,靠在他胸前,马车行进有些摇晃,靠在叶楼屿怀里就稳当多了。
“藏的可真深啊,我竟然一直不曾发觉,我想着明夏和明月两个丫头年纪也差不多,要是真的,那咱们就给四人办了吧?”玲珑靠着叶楼屿的肩膀,仰头看他。
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正好是自己看对眼的,这般好的姻缘,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再说,不急。”最起码在一切都未摆平的时候,叶楼屿没有打算让管深成亲,管深是他身边的一把刀,要是被敌人知道这把刀有了弱点,那对他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叶楼屿也知晓这般想太过自私,但是这条路已经死了太多人,用了太多人的鲜血铺筑,绝对不能再出现什么闪失,他只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玲珑,除了玲珑,再也不能有弱点。
待一切风平浪静,他会为管深和郑随等人操办盛大的婚礼,两人也跟着他身边这么多年,几次出生入死,他都记得。
“怎么就不急了,明夏和明月年纪都到了,万一日后管深和郑随瞧上了更年轻的姑娘可怎么办?”玲珑可不想因为她而耽误了二人。
“那这般男人,要来何用?日后你再为两人找更好的夫君便是。”叶楼屿拍了拍她的额头。
玲珑皱了皱琼鼻“说的也是,这样的男人不能要,那就再考验考验,待父亲的冤屈洗刷再说吧。”
叶楼屿从玲珑的鼻尖上拿下一根发丝,“行,总归人是跑不了的。”
“也对,那我们现下要去哪里?”
“安乡郡江丰村,村子里多江姓,许家是逃难到那里,在那个村子也算是个特殊的,理应有许多人记得,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玲珑:“也未必呀,许多人都记得,却没有人发觉不对劲,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都死无对证了,你说许家是从太祖父发家,许家的太祖父早就已经亡故,这可不好找呀。”
“你总是有你的理,”叶楼屿勾了勾她的鼻尖,“这次我们扮演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还有寻亲。”
“寻亲?许家的亲?”至于夫妇,两人本就是,并不别扭。
“你是不是傻?我们若是说寻许家的亲,不就很被许家知道了吗?只说亲戚姓刘,是我们的堂叔,自小失散,如今家里父亲挂念,想再见见堂叔,这才出来寻亲,可记住了?”
“你等等,先让我捋捋。”玲珑掰着手指头记。
叶楼屿嘴角噙着笑,点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这般笨?日后孩儿要是随你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