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大家都明白和亲不是一个好去处,可自然也有些人觉得自己可以拿捏住澹台明俊,可以让他俯首称臣,若是心意相通,日子也就好过了。
过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对此玲珑还是想说一句太低估澹台明俊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因为感情而改变自己决定的男人,很明显,澹台明俊是有大野心的,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他的野心。
但这样的话,玲珑不适合说,又不是自己家的姑娘想不开了,和旁人说太多还嫌弃她碍事呢。
酒过三巡,玲珑有些醉意,让明月扶着出去透透气。
明州殿的后院有一个湖心亭,湖里种满了莲花,这个时候花早就谢了,连剩下的一些莲子都已经干了,过了秋节,似乎京城的草木就开始逐渐枯黄了。
宫里还好,有匠人打理,四季常青,哪怕是冬日下大雪的时候,屋子里也是春日盎然,看不出秋冬的萧瑟。
玲珑在湖心亭坐了一会,醒了醒脑就打算回去,才出了湖心亭,就看见澹台明俊往这边来。
玲珑拧眉,她可不信是巧合,本不欲和他多言,要是被傅楼屿晓得,又该折腾她了。
可澹台明俊却主动喊住了她,“叶玲珑。”竟是这般直呼名字。
玲珑顿住脚,这般离开就有些无礼了,“澹台太子,本宫乳名并不适合殿下,还是称本宫为太子妃为好。”
“这有何妨,本王看许多人都唤你玲珑,如何本王就唤不得?”澹台明俊靠近,笑意有些轻佻。
“太子殿下可真是自来熟啊。”玲珑轻笑的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对于澹台明俊这样的男人,玲珑从来不曾心动过,她始终觉得情意都是从一茶一饭、一日一夜处出来的,这般才见过几面的轻佻男子,不是玲珑心所想。
“太子妃也不差,胆子十分大,太子妃还不走吗?待会要是被人看见可就说不清楚了,傅太子不会误会吧?”
“殿下远道而来是客,本宫作为东道主,攀谈几句有何妨,不是谁都可以入本宫夫君的眼。”这话已是十分嚣张,也有些无礼。
但澹台明俊不曾生气,“若是去年本王来了大楚,必定是要带你回北麓的。”
澹台明俊这话一落,险些吓到明月,这个北麓太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觊觎大楚的太子妃,还是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不怕被旁人听见?
“那可真是可惜啊,本宫去不了北麓,殿下若是明年来,大抵都可以看见我与夫君的孩子了,总有一日,本宫也能在北麓感受一下“宾至如归”,本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玲珑面上的笑意消散,澹台明俊的确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人,这可是宫里,他一点都不顾忌,像是一个疯子,她可没有疯,不陪他玩。
明月扶着玲珑进去,心跳的有些,“娘娘,那样的登徒子,不如让奴婢揍一顿,居然调戏您。”
“不必管,他要是在大楚出事,大楚逃不开责任,不可莽撞,不过是说几句,又少不了肉,日后离他远些就是。”早知今日,当初玲珑就不该去见澹台明俊,谁知道这人如此不拘小节,才来大楚多久,就把大楚贵公子的风流学会了。
“那好吧,那要和太子殿下说吗?”
“我会说,这些日子我就不出宫了,我在宫里,他也不敢如何。”玲珑想到过几日的赏花宴还要见到澹台明俊就有些不舒服。
自己心仪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心里是欣喜的,可要是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说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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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明俊看着玲珑离开,心里的趣味越发浓郁,甚至想过把叶玲珑掳回北麓的概率有多大,不过他理智尚存,也只是想想。
澹台明俊去往湖心亭,空气似乎还有玲珑身上的脂粉香,看着湖随夜风摇曳的荷叶,突然开始留恋这片土地,想要多待一会,更甚至,如果能一辈子在这块土地就好了。
在外边待了一会,澹台明俊再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只见玲珑靠在傅楼屿身旁,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十分亲昵,傅楼屿抬眼和他对视,那深邃眼眸的冷漠已可见一斑。
澹台明俊笑笑,坐了下来,有宫人给他倒酒,他喝了一口,舌头麻了,是他从未喝过的烈酒,正想放下,再一抬头,却看见傅楼屿隔空端起酒杯和他对饮,那唇边的笑容要说傅楼屿不是故意的都无人相信。
澹台明俊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傅楼屿故意安排的,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澹台明俊还是把那杯酒喝下了肚,很烈,也很涩。
宫宴结束之后,澹台明俊已经下定决心,让人去安排,不远万里来了一趟,总得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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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这次没有喝醉,回去之后也不曾再喝酒了,沐浴之后拿了本游记靠坐在床上看着。